但卻低語一字一句道:“蘇定方!”
沒錯,蘇烈就是曆史上著名的大將蘇定方。
李長河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兩人竟然是這樣正式認識的。
坐在高士廉馬車中,李長河很快便到了高府。
下了車,此時高士廉才將所求之事全盤托出,原來他想讓李長河為自己的夫人診治一下。
他的夫人最近患上頑疾,脾氣時而暴躁時而低沉,還伴隨著失眠等情況,但醫師診治後並沒有發現其他明顯問題,隻能讓其調養飲食,保持心情舒暢,但卻一直沒有改觀。
等李長河見到高士廉妻子,他也不覺吃了一驚。
隻見她頭發枯槁,麵色蠟黃,神情低落,還非常瘦弱。
搭脈,脈搏也是起伏不定,確實奇怪。
詢問侍奉的下人和診治的醫師,他們說今日夫人又新增了頭疼和頭暈症狀。
思考片刻,李長河心中有了初步的想法,這症狀像是氣血兩虛。
但還沒確定病因,就聽到一個高府奴仆說富人吃了不少補血物品,但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這一下子讓李長河有些頭痛,這說明疾病成因或許更複雜一些,而自己不是專業的婦科醫生,也沒有專業的儀器設備,想對症下藥還需斟酌。
李長河隨口道:“先前的治療方法是錯誤的,先停下來。”
“李郎君,你的醫治建議就是這樣?就是不治療?”忽傳來一陣嘲諷聲。
李長河轉身,看向出聲之人,正是高府先前負責治療鮮於氏的醫師全真青。
自李長河來到高府,他就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要知醫師之間,最討厭的就是自己治病救人時,被臨時替換其他人,這不擺明說自己能力不行嗎?
且本身全真青是一個頗為效古的醫師,李長河的諸多救人事跡自然也知道,但他心中卻頗為不恥李長河,甚至於討厭。
他信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李長河卻剃發手術,開人皮囊,在他看來就是數典忘祖。
還有吹氣救女童,那更是道德敗壞,總之,他覺得,李長河就是欺世盜名之徒。
李長河聽全真青的話,眉頭緊蹙,他感到一股敵意。
麵對朋友他可以雙手捧糖,但是麵對敵人,他也不會大度,立馬反駁:“是藥三分毒,無效治療,有必要乎?”
“何為無效治療,按照老祖宗流傳千年的辦法,我做錯什麼了?”全真青突然憤怒起來。
也難怪,醫師個個都有一身傲氣,被人這樣說,怎麼會開心呢?
全真青如此,那李長河更生氣了,他最看不慣這樣的人,“你確定這是普通的氣血損益嗎?你能治療好嗎?”
“有何不敢?隨便找個醫師來,誰敢說我這樣治療是錯的?”
“那為何越治越不行?”李長河道。
“那你又做了什麼?什麼都不做嗎?”全真青道。
“我當然在做,你沒看到我正在找原因嗎?你的辦法......”
眼看兩個越吵越凶,高士廉也是頭大,趕緊勸阻,“兩位,彆吵了,還是看看內人病情吧。”
“咳咳...”突然鮮於氏猛地咳嗽起來,隨後精神再度快速萎靡,竟然後昏厥過去。
醫者之間的爭吵是內部行醫理念事情,在麵對生命時,兩人絲毫不敢耽誤,趕緊上前醫治。
全真青先上手,掐人中後,鮮於氏並未蘇醒。
李長河立即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在腦袋不同穴位刺了幾針之後,鮮於氏總算是緩緩蘇醒,但還是憔悴不已。
這是因為鮮於氏乃是內科疾病,也不知具體緣由,針灸此刻終究還是治標不治本。
高士廉見妻子憔悴病急的樣子,心中焦急不已,有些央求道:“兩位醫師都是長安有名的醫師,要治好吾妻啊!”
全真青點頭答應,那樣子似乎勢在必得。
李長河心有不屑,隨後直接去詢問高府奴仆更多關於鮮於氏生病的信息。
果然,詢問十數人後,李長河在一個貼身奴仆處聽到了一個消息。
“夫人近幾月的月事不準。”
像是黑夜綻放煙花,李長河瞬間通悟。
他知道高士廉的妻子得了什麼病了,如此症狀,應是鬱血症,更準確說是女性肝鬱血熱症。
得了這種病,會出現頭痛,心情煩躁以及胸部脹痛,腹脹痛等等症狀。
疾病成因主要是由於內分泌紊亂,進而影響肝臟,導致出現肝部淤熱。
先前全真青開的方子說錯也沒錯,但也不對,調節飲食,養氣補血,保持心情舒暢雖然有用,但是對於此病症治療過於緩慢,病人要承受大量痛苦。
而對於此病症治療,他想起了一個藥,宮闈聖藥:定坤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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