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唐皇家軍事學院,此時李世民正在騎馬檢閱軍校學生。
他們一個個正在站軍姿。
對此李長河嘴角不禁露出微笑,看著整齊劃一的姿勢,他明白,他和李世民在禁苑改編苦心沒有白費。
此時長孫皇後也在,自然也看見了李長河,揮手讓他過來。
“李縣男,其他五個學院巡禮完了?”長孫皇後問。
李長河點點頭:“皇後殿下,巡視完畢,學生們都很精神,學習興致很高,大唐後繼有人。”
長孫皇後露出笑意,心中也是歡喜,隨後她看著李長河問道:“李縣男,你讓本宮也很是驚奇,昨日鬥酒,出口成詩,那句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將終南山景致描寫的入木三分。”
“聽說你從小生活跟著師父生活在終南山,這絕世醫術也是師父教習,想必你的師父更不簡單,本宮著實有些好奇啊,不如講講?”
李長河臉上露著笑意,但內心卻是暗暗一驚。
他突然感覺長孫皇後話中有話。
轉念一想,這也難怪,畢竟那一晚後,天子李世民性情大變,忘了很多事情,隨後在訂立太子之事發生變故,這讓做母親的長孫皇後心中產生些許芥蒂。
而後長孫皇後親眼見到李長河和李世民的關係快速發展,有超越君臣之禮,這讓長孫皇後莫名生出一股不安全感。
她懷疑是不是李長河給自己的丈夫灌了什麼迷魂藥,她覺得自己的丈夫越來越陌生了。
麵對長孫皇後的疑慮,李長河已有腹稿,當下解釋也是滴水不漏。
基本解釋沒有變,還是最初解釋的一套,師父學究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經武律,無所不知,曾少年時遊覽天下,後隱居終南山。
而自己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如今所學所知皆是師父教習......
對於李長河的回答,長孫皇後眉頭蹙起。
“倒也和之前所說記錄相符,難道真是我多慮?”長孫皇後心中想到。
而後李長河還進一步解釋了李世民的改變,這就更加簡單。
古代本就對神玄之事諱莫如深,李長河表示,這應是陛下承上天庇佑,而後頓悟,如今心思通達,所謂失憶症也隻是暫時忘記了以前的一些事,其本心純良,不會改變。
正當他們聊的熱絡時,李世民騎著馬過來,“李縣男,怎麼樣,如今經過改編整頓,唐軍威儀更為不凡,你在另外五個學院怎麼樣?”
李長河行禮,然後看到李世民暗暗給他使眼色,他頓時明白這是老師給他脫身找理由,於是立馬報告五個學院情況。
報告完畢,長孫皇後並未離去,兩人的話題隨即轉到了軍隊建設上。
長孫皇後眉頭微皺,話語中隱晦勸阻,因為她認為李長河如今不過外臣爾,位階太低,如此軍國大事,還是不要假外人之言。
今日經長孫皇後兩次提醒,李長河頓悟。
他突然發現了一個自己長久以來忽略的問題:那就是過於順利。
身為穿越者,想當然認為自己就是時代的主角,什麼事情都可以輕鬆解決。
也是命運眷顧,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確實比較順利,遇到的難題很多時候有李世民這個老師背書,就顯得沒有那麼困難,於是在不知不覺間,有些飄飄然,忘記了一些隱藏的危機。
霍亂事件後,他心中已經有了選擇,為了完成計劃,那麼意味著他已經被迫進入權力的遊戲。
但如今的實力還達不到執子,隻能成為權力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既如此,身為棋子,在權力的博弈中必須要萬分小心謹慎。
有句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狂妄自大使人滅亡。
雖然如今在李世民的護佑下平安無事,但世間沒有任何絕對的事情,就怕一個萬一。
在這個時代,自己老師都處於如履薄冰中,何況乎自己呢?
他還沒有足夠的資本保護好自己。
所以此刻,他心中暗暗給自己提醒,以後要牢記低調行事,慢慢積攢資本,這樣才能實現自己心中的那個夢。
懂了這個道理後,李長河很識趣,加之軍事學院這邊的事情被老師李世民處理的差不多,於是他找了個由頭就趕緊離開了。
但在軍事學院門口,他猛地被一個年輕人撞了一下,仔細一看,似乎還有點熟悉感覺。
“你是叫蘇烈是吧!”李長河道。
蘇烈一愣,然後目露驚喜,臉上滿是激動神色,拱禮道:“李郎君竟還記得我,我我我...對了,昨日李郎君乃驚世人啊,吾輩楷模,那個......”
看著這個迷弟蘇烈激動的話都說的磕磕絆絆,李長河倒是覺得他內心純良,而且學識頗高,還挺投緣,聊了好一會,最後還是高士廉過來叫他才離開。
離開國子監,前往高士廉家的途中,李長河腦海不知怎的又浮現出蘇烈的影子。
於是嘴裡嘀咕道:“蘇烈,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熟悉啊,是我忘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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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烈,蘇烈,是誰呢?”李長河絞儘腦汁去想。
“咣當!”乘坐的馬車突然閃了一下。
“蘇烈,蘇......竟然是他!”李長河如夢初醒,脫口而出。
惹得高士廉一臉疑惑道:“李縣男,怎麼?你口中的蘇烈是誰?”
李長河滿臉尷尬,趕忙打個哈哈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