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係成死扣了。
這就更彆想解開了!
崔九陽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蠢,可若這濕透的貼身衣物不解開脫下,外麵罩上那老嫗的粗布袍子又有什麼用?
他一咬牙,手指纏住繩扣,一使勁,將繩子乾脆拽斷了。
結果用力過猛,帶著前麵那塊布也拽到後麵去了。
彈出來的東西如玉碗倒扣,又被那濕肚兜帶的晃晃悠悠顫巍巍,好似嫩豆腐的質感,彈性十足……
好死不死的……此時外麵打了個炸雷!
電光透過小廟那千瘡百孔的破舊後窗,一切美好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崔九陽麵前。
她鎖骨窩裡,還盛著未乾的雨滴。
他頓時呼吸都亂了方寸。
不能繼續看了,崔九陽,你在乾什麼?!
他強製自己偏過頭去,輕輕褪去她的黑裙子,不去看她筆直潔白的雙腿。
然而裡麵的褶襇褲,崔九陽是說什麼也不敢脫了……
他伸手攬住小白梨,將她扶著半坐起來,輕手輕腳的給她披上老嫗的粗布袍。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怕不是要比劍斬十個哭喪鬼還累,期間一些刮刮蹭蹭實在不是崔九陽能控製的。
當他終於用袍子遮住全身上下一水膩白的小白梨時,不知是地上稻草紮的她不舒服,還是崔九陽動作慢讓她有些冷。
無意識的,她整個人蜷縮起來,自己蹬掉了黑色小皮鞋,繃緊的腳尖足弓滑過他身側,細長的雙腿從袍子中伸出來,搭在他胳膊上。
此時高挑的小白梨整個人團在他的懷裡,好似找到了溫暖的小窩一般,雙手摟住他的腰,繼續向裡麵蹭了蹭。
柔和的身軀曲線嚴絲合縫嵌在懷中,她濕漉漉的發絲貼在崔九陽脖頸間,涼的驚心,又勾的人喉頭發緊。
崔九陽知道她心神悲傷過度,又被冷雨澆透,此時正下意識的尋找安全感。
他僵硬的手臂慢慢變軟,輕輕環在她腰後,給她一個足夠舒適的懷抱。
隔著一層粗布,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他手掌的溫暖,舒服的發出一聲貓兒般的輕哼。
崔九陽的喉結動了動,整個身體都不敢亂動,生怕晃壞了懷中這塊嫩豆腐。
好半晌,他輕歎一聲,強製自己消了那旖旎心思,將小白梨抱在懷中,打起坐來。
這一夜,雷雨未停,崔九陽未睡。
…………
天微微亮的時候,雨聲漸歇,那行商打扮的老者,在內室外重重咳嗽了兩聲。
崔九陽便輕輕放下熟睡的小白梨,走了出來。
才發現外麵站著的,不止有那老者,其餘幾人,甚至包括另外一堆篝火旁的那五隻鬼都在外麵。
一群妖魔鬼怪站在一起,盯著崔九陽看。
崔九陽兩手退在袖中,一手掐訣,另一手按住了五帝錢。——符籙昨晚濕透了,無法再用。
見他麵色不善,那領頭的老者忙忙擺手,道:“恩公恩公,莫誤會……”
崔九陽都準備將五帝錢祭起來了,被這老者晃了一下,疑惑道:“恩……公?”
老者領著身後眾妖鬼先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這才開口說話:“恩公昨夜斬殺了那橫行無忌的哭喪鬼,解救了受欺壓的我等,自然是值得這一聲恩公的。”
崔九陽臉有些明白了,喔,敢情那哭喪鬼是個惡霸,昨晚上他無意間算是掃鬼除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