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句話是多麼的適合我?
羊耽又是多麼的懂我,這才是真正的知我者,事事都在為我分憂。
袁術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地位有序,各有天命,嫡子就是嫡子,次子就是次子。
甚至將這個理念放大到整個天下,袁術也認為是再正確不過的道理。
隻要天子當好天子,公卿當好公卿,百姓也是當好百姓,各司其職,各安天命,這天下自然就安定平穩了。
所以袁術未曾想過與大哥袁基爭過什麼,年少時甚至乾脆去體驗了一把遊俠。
然而,當作為旁支的袁紹上躥下跳,又是養望當官,又是折節下士,袁術自然知道袁紹想做什麼。
可這在袁術看來就是逾越,就是在破壞規矩,所以袁術自然是事事都針對袁紹,不斷地以著嫡子的身份打壓袁紹,希望袁紹能懂點規矩,安分守己。
然而,當世卻無幾人能懂袁術之心,直至遇到句句都說到心坎裡去的羊耽。
一時間,袁術感動得熱淚盈眶,覺得空虛的內心在羊耽的三言兩語下都被填得滿滿的。
【袁術羈絆值提升,當前82……】
羊耽本以為劉備的羈絆值上漲幅度已是無人能比,沒想到袁術的白給更是厲害。
三句話,讓袁術視我為親兄弟?
就在羊耽都為此而犯懵之時,感動得不能自己的袁術一把將自己腰間係著的白玉腰帶給解了下來,道。
“今日相見,愚兄也準備什麼禮物,身上唯有這條凝脂溫玉腰帶還有些價值,就權當見麵禮贈予叔稷了。”
羊耽早早就注意到了袁術腰間那條腰帶的不凡,被袁術塞到手中,入手間撫著其上白玉,隻覺得入手一片溫熱嫩滑。
縱使羊耽不懂玉器,也知道這條玉帶必定價值不菲,連忙婉拒道。
“這不妥……”
“哪有什麼不妥?”
在一眾目瞪口呆的士人注視下,袁術就這麼強行將羊耽的腰帶給解了下來,然後親自將那條凝脂溫玉腰帶給係了上去。
而後,沒有腰帶束腰的袁術,還順手將羊耽原本的腰帶係到了自己的腰上。
‘這……這麼折節下士?’
‘啊?’
‘今夕是何年?這還是袁公路嗎?’
一眾對袁術平日裡的倨傲做派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的士人,隻覺得眼前的袁術著實是讓人陌生。
過去便是在士林中有著禮賢下士之名的袁紹,那也未曾做到這等互換腰帶之事。
或許,待這陽翟雅集結束後,不僅僅那一首《七步詩》要流芳百世,士林中還得流傳出“腰帶之交”的美名。
莫說是其餘士人,最是迷茫疑惑的還得數袁紹。
原本袁紹對於袁術這個族弟的評價就兩個字:朽木。
若不是出身袁氏,在袁紹看來就袁術那個德行與能力,一輩子都沒資格能在自己的麵前上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