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扣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儘數解開的,等蘇妤察覺到的時候,唇瓣上已經覆上來兩片柔軟。
她心頭狠狠一跳,下意識揪起了沈煜胸前的一塊布料,濃密的睫毛不安顫動。
她空有色心和色膽,卻是沒有實操經驗的。顯而易見地,沈煜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毫無吻技可言,隻憑著骨子裡的原始本能而行動,抱著她像是在啃什麼美味佳肴,唇齒廝磨間差點兒沒把蘇妤的嘴唇給咬破。
兩道濕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不斷攀升的溫度充盈在屋子裡,沈煜乾脆將背上的被褥一把掀開。
最後一點遮掩都沒了,頓時將蘇妤的羞恥心給激發了出來。
她像是被火燙到的蝦仁,全身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粉,掙紮著要坐起來。
沈煜卻不給她逃走的機會,借著窗外滲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眼疾手快地把她摁了回去。
“乖,彆動。”他的嗓音已經全然啞了。
蘇妤的心跳得厲害,感受到有毛茸茸的東西像藤蔓一樣繞上了她的腿,呼吸瞬間亂了。
“沈、沈煜。”
乾巴巴地喚出了他的名字後就沒了話語,透過月光,她與那雙暗灰色的眼眸對視上。
濃稠到化不開的眸色,其中摻雜的晦暗意味令人心驚肉跳。
“雌主,初次見麵時你說過喜歡我的獸耳……”
腿上的尾巴動了動,如同羽毛般惹起細細密密的癢意。
“那尾巴呢?雌主喜歡我的尾巴嗎?”
他明明隻是在單純地問尾巴,蘇妤卻不由自主地往彆的地方去想,暈紅的臉頰“轟”的一下徹底熟透了。
真的不是她的思想不純潔,實在是剛才拂過肌膚的輪廓……張牙舞爪得很呐!
理智?那是什麼?
她隻知道人要順心而為,她就是喜歡那條尾巴!
給出的答案也沒有忸怩太久。
“喜歡。”
這頭狼顯然是被哄開心了,蓬鬆的長尾鬆開了對她的束縛,歡快地搖來搖去。
他俯下身來,讓蘇妤更加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全身繃起的肌肉都在訴說著他的隱忍。
低啞的嗓音吐露出埋在心底的話。
“那我呢?雌主,可以也喜歡我嗎?”
又是一記直球,狠狠擊打在蘇妤的心頭,引起巨大的震蕩。
能為她豁上性命,不加掩飾的炙熱愛意,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至於那些所謂的後顧之憂,都閃一邊兒去吧!
“好。”短促的音節堅定無比。
她的回應無疑意味著準許,沈煜再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毅然決然地朝著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領域入侵。
皎潔的圓月掛在枝頭上,長夜漫漫,應當儘情揮霍才是。
初嘗葷腥的狼是不知疲倦的,渾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到了後來,竟為了誘哄蘇妤繼續,他把獸耳也變了出來。
說什麼,“雌主受不住了就掐我的耳朵。”
好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不知不覺間就熬了一個通宵,最後還是看在蘇妤滿臉淚珠,好不可憐的份上,某頭精力充沛的狼堪堪放過了她。
撂下了“明晚繼續”的狠話,細心地為她擦拭完身子後,以一個霸道至極的擁抱姿勢入睡了。
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以來,睡的最踏實的一覺。
——
蘇妤勞累過度,一直睡到了下午才悠悠轉醒。
“嘶——”
全身似是被車碾過的酸痛感令她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