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用不了,蘇妤倒是真的很好奇迦藍月是怎麼出來的。
迦藍月心滿意足地把臉頰貼上她的胸口,勾起眼角。
“然後啊,然後我發現那棵樹居然在吸收我的精神力!”
“這怎麼能行,我要是沒有精神力了,雌主嫌棄我怎麼辦?氣得我怒急攻心,精神力突然就暴漲,直接突破七階了!”
再也沒有比這更明顯的吃豆腐了,蘇妤的嘴角抽搐,摁著他的腦門往旁邊推,卻怎麼都推不開。
迦藍月眨巴著眼睛,“雌主,你不誇誇我嗎?我這可是絕境逢生呀,突破七階以後,我直接用精神力鎖定住了那棵樹,給它一擊斃命了!”
他跟橡皮糖似的黏住了就甩不掉,蘇妤乾脆放棄了抵抗,神情麻木道:“厲害,再然後呢?”
“再然後,樹根裂開一條縫,我就這麼鑽出來了!厲不厲害?!”
蘇妤聞言一愣,抬手指向人群後的那棵枯樹。
“就是這棵?”
迦藍月循著她的指向看去,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色,“呀,就是這棵!”
反應遲鈍到他這種程度,蘇妤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了嘲笑,借機把他從懷裡推了出去,也不忘繼續提問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這裡怎麼都沒看見汙染物的屍體,你出來以後沒有遇上嗎?還有,既然你是從這棵樹裡逃出來的,怎麼會和沈煜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過來?”
她拋出兩個沒有營養的問題,換做是其他獸夫,早就聽出來這是在沒話找話聊了。
可惜單純如迦藍月,體會不出她的敷衍,滿腦子都是更加賣力地彰顯出自己的本事。
“雌主有所不知,這棵樹上原本是結滿了汙染物的胚胎的,隻是被我精神攻擊了母體,母體為了活命就反噬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你看啊,樹上已經沒剩幾顆……咦,那幾顆果子呢?”
蘇妤在內心接話:被琉璃燒成灰燼了。
不明真相的迦藍月卻已經說服了自己,“不管了,可能是被這棵樹全都吞掉了吧。”
“危難時刻連自己的孩子都吃,雌主你說,汙染種是不是太惡心了?像它們這樣沒有情感的邪惡物種,就不配存活在這個世上!”
蘇妤點頭,“確實。”
她隨口的敷衍在迦藍月聽來就是繼續往下說的動力,“我出來以後發現毒霧已經散了,本來是想去找你的,可是又沒有頭緒,沒想到就這麼誤打誤撞地遇上了沈煜他們的大部隊了。”
瞥了一眼人群中,被迫加入軍情探討的沈煜,他幸災樂禍地笑,又和蘇妤扯起了遇上沈煜後的事情。
聒噪的小人魚嘚吧嘚吧地說個不停,就在蘇妤想要終結,卻不知道從何下口的時候,付瀛洲出現了。
“主人,找了你半天了,怎麼躲在這裡。”
完全無視了迦藍月的存在,他上來就是一句親切過了頭的慰問。
“主人”這個詞像是刺一樣紮進了迦藍月的耳膜裡,腦海中警鈴大作,每根神經都為此繃了起來。
隻用了一秒的時間,便從嬉皮笑臉進入了戰鬥狀態。
他麵色冷沉地看向來人,警惕的眼神在看清楚了付瀛洲的長相後,更是如臨大敵。
“你是誰,為什麼稱呼我家雌主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