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什麼謝!
迦藍月沒有因為他的道謝而感到半點愉悅,反而是一股又苦又澀的情緒在體內上下流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恨不得現在就給自己一巴掌。
死嘴,非要多說那幾句話乾什麼!
真是顯得你見多識廣了!
當時直接讓雌主把那條蛇當成銀手鐲不就好了,戴在手上做個配飾,也好過變成個活生生的雄性來爭寵強吧?
或者是在雌主把他收進空間裡的時候及時製止,隨便丟在路邊不就好了!
這條蛇一看就是個腹黑的主,彆以為他看不出來,望向雌主的目光都快拉絲了哪裡是普通的主仆關係那麼簡單!
表麵上套近乎說著謝謝,實際上就是想拿他做個跳板,以此來接近雌主吧?
想到這裡,迦藍月把蘇妤摟得更緊了,將護食演繹得淋漓儘致。
他下頜微揚,紅潤的唇瓣抿出冷漠的弧度,“道謝可以,送禮就不必了,我什麼都不缺。”
付瀛洲沒想到這條魚也這麼不好對付,不是都說他們人魚族都是守財奴嗎?
怎麼迦藍月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難道是覺得他給不起?
他不死心,正要透露出自己的家底有多富饒,卻聽見那頭圍在一起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其中幾道響亮的聲音慷慨激昂。
“我願意留下!”
“屬下也願意!”
“沈將軍你就放心地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
原本因為兩個男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而感到興致索然的蘇妤,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在說什麼?什麼留不留去不去的?”
迦藍月巴不得帶著她趕緊遠離這個居心叵測的雄性,抬步就要帶著她走,“我們也去看看。”
步子還沒落下,猝不及防地將兩道同行的身影收入眼底,他的臉色陡然變了,緊張地低頭去看蘇妤的表情。
卻見蘇妤的臉上沒什麼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壓抑怒火。
迦藍月換位思考了一下,已經先替她動怒了,同仇敵愾道:“雌主彆生氣,我這就去替你教訓他!”
他不光是用說的,要事當前,連防範野男人的心思都暫且擱置了,鬆開蘇妤的腰肢就要上前,胳膊卻被拽住。
“哎哎,你乾什麼?你要去替我教訓誰啊?”蘇妤滿頭霧水。
迦藍月卻以為是她怕丟人,才勉強偽裝出來的不在乎,頓時心疼得不行,理所當然道:
“我去替雌主教訓這個負心漢!太過分了,等我先把他揍一頓,雌主你回去就把他休了吧!不用顧及我們的兄弟情誼!”
心知他是誤會了,蘇妤哭笑不得,正要安撫幾句,那個被他喚作“負心漢”的雄性卻已經過來了。
“藍月,你在叫誰負心漢?”
低磁的嗓音中含著無奈,顯然是聽力很好,將迦藍月剛才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迦藍月絲毫沒有說人壞話被戳穿的負罪感,藍瞳中火光四濺,先是看看琉璃,再去看他旁邊的人,恨不得用目光當場把這兩人火化了。
“琉璃!你為什麼要和這個雌性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