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懶得理會這莫名其妙的修羅場,她給蘇寒硯遞了個眼色,兩人上完香,便打算離開。
“站住。”蘇國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人都來了,就一起送振華最後一程吧。”
他拄著拐杖,環視了一圈眼前的幾個小輩,“寒硯、時宴、蘇睿,你們三個,等下給你們父親抬棺。”
此話一出,幾人臉色各異。
蘇寒硯第一個嗤笑出聲,桃花眼裡滿是嘲諷:“老爺子,您沒搞錯吧?我姓蘇,可我從來沒有在蘇家長大!”
“我……”
蘇睿也想反駁,卻在蘇國強的瞪視下,把話咽了回去。
傅曄霆淡淡地開口:“自古沒有讓女人抬棺的規矩。”
“那就讓她在旁邊扶著!”
蘇國強像是被激怒了,聲音也高了八度。
他看著眼前這幾個離心離德的孫子孫女,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失望,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現在你們父親死了,讓他入土為安,你們抬個棺都不願意?”
他用拐杖重重地敲著地麵,“抬完這一程,你們該乾嘛乾嘛!以後是死是活,都與我們蘇家,再無乾係!”
這話說得極重,幾乎是斷絕關係的最後通牒。
靈堂裡一片死寂。
最終,還是蘇時宴站了出來。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走到蘇寒硯身邊,聲音沙啞:“寒硯,算哥求你,送大伯最後一程。”
他又看向蘇睿,“爸生前最疼你,彆讓他走得不安心。”
他一一勸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像個儘職儘責的長兄,試圖維持住這個家最後的體麵。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都沉默地選擇了妥協。
悼念儀式結束,到了起棺的時候。
蘇時宴、蘇寒硯、蘇睿三人站在棺木前側,可四方抬棺,還缺一人。
蘇睿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個隻站在一旁,準備搭把手扶著的蘇默身上。
積壓了許久的怨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蘇默!你為什麼不抬?”
他紅著眼,指著她吼道,
“平時不是最會大談什麼女性主義、男女平等嗎?不是最愛標榜自己是獨立女性嗎?怎麼了?現在要出體力了,你就裝死了?”
這番指責,尖銳又刻薄。
蘇默甚至懶得跟他爭辯,抬就抬,不過是搭把手的事,左右前麵有三個男人頂著。
她剛準備伸手,一隻手卻先她一步,按在了棺木的另一角。
林逸舟站在那裡,神色堅定:“我來抬。師傅的父親,就是我的師公。送他老人家一程,是晚輩應儘的孝道。”
“舔狗!”
蘇睿看著他,從牙縫裡不屑地擠出兩個字。
傅曄霆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林逸舟那副“忠心護主”的模樣,鏡片後的眼神,冷了幾分。
他側過頭,對著身邊的助理,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平靜地吩咐了一句。
“去查一下這個林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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