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早上7點,祁秀紅和祁橘紅敲開了祁玉璽的房門。
睡眼朦朧的祁玉璽十分無奈地看著這兩個登堂入室的女人,還不能冷臉把人趕出去。
祁秀紅把大外甥從床上拽起來,推進浴室,嘴裡喊著:
“我的小祖宗啊,都幾點了你還睡著。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趕緊刷牙洗澡,洗完澡先吃飯,吃完了換衣服,梳頭!”
祁玉璽被動地被大姨從後推著,莫名:“梳什麼頭?”
祁秀紅嚴厲地說:“你今天可不許給大姨戴帽子!
你得給大姨打扮得精精神神的!
快點快點!
我跟你媽先收拾你的屋子。快去!”
祁秀紅“碰”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這邊門一關,那邊萬玲玲、祁雲霞、張芬等祁家的女眷都進來了。
收拾房間,端上早飯,把祁玉璽的婚服拿出來再看看有沒有問題……
浴室裡,聽著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祁玉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始後悔答應師父了。
如果讓祁玉璽重新選擇,他一定會冒著惹師父生氣的危險,也絕對要誓死反對大操大辦這場他和淩靖軒的婚宴。
可惜有錢難買早知道!
祁玉璽這輩子長這麼大,沒在頭發上弄過什麼發膠之類的東西。
更彆說往臉上擦護膚品。
可祁玉璽能對外人不假辭色,甚至直接動手,但他對家人不行。
特彆是鼓搗他頭發和臉的還是他姐姐。
萬玲玲憋著笑,在弟弟的頭上和臉上鼓搗。
要不是祁秀紅手藝不行,她絕對也會加入其中。
祁玉璽沉著個臉,在姐姐說“好了”之後他就立刻閃了。
堅決拒絕任何人再弄他的腦袋。
10點整,新郎官之一的淩靖軒從淩家出發。
郗琰鈺滿祖宅找自己躲起來的兒子,最後在練功房裡找到了。
郗琰鈺彆提多黑麵。
好在兒子沒把發型和衣服弄亂。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郗琰鈺也隻能說兒子兩句,就趕緊催促兒子出門上車。
穿著大紅的婚服長袍,沒有戴帽子的祁玉璽十分的不習慣。
他不想出去,不想麵對外人看到他模樣後的種種眼神。
兒子死活不肯出門,這時間可不能拖。
郗琰鈺沒辦法,立刻聯係郗龍,讓對方送一副平鏡過來。
“這全程要攝像,你總不能還戴墨鏡吧!
我兒子天之驕子,倒弄得好像見不得人了。”
祁玉璽冷冷地說:“我不是動物園的猴子。”
祁玉璽平時都戴著帽子,他這樣冷冷地說話,會讓人心裡發怵。
可此刻,他帥氣的發型一掃平日裡被帽子壓得有點平的樣式。
冰冷的鳳眸更襯得他左眼角下的美人痣多了幾分明明疏離,又令人怦然心動的魅惑。
特彆是他的那雙眼睛。
那雙繼承了郗琰鈺和祁橘紅所有優點,又加以升華的眼睛。
就是郗琰鈺都必須承認,他的兒子,長得太妖孽。
任憑郗琰鈺怎麼拽,祁玉璽就是不動,全身都透著一股濃烈的排斥氣息。
郗琰鈺在兒子麵前站定,長出了口氣:
“爸爸才剛遇到你,你就要結婚了,爸爸真的很舍不得。”
祁玉璽給了郗琰鈺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郗琰鈺可不敢跟兒子說他有一種“嫁女兒”的心酸感,轉而道:
“結了婚,就算是成家了。
你如今也算是成家立業,是大人了。
有些事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任性。”
說著,郗琰鈺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帝王綠的平安扣,拉過兒子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郗家的東西,你不稀罕。
爸爸手裡的那些所謂寶貝,你估計也看不上。
這是爸爸給你做的,手藝一般,彆嫌棄。”
祁玉璽低頭,平安扣很明顯不夠圓。
“是夠差的。”
郗琰鈺提起平安扣的帶子,惱怒地說:
“差你也得戴著!這是你老子親手給你打磨的!”
說著,郗琰鈺就給兒子套了過去。
“彆弄亂我頭發。”
他可不想再被蹂躪一次了。
郗琰鈺抿緊嘴,壓下被兒子接受的喜悅,給兒子戴上。
這時候,四郗趕過來了,郗龍手裡是一副無框的平鏡。
郗琰鈺接過眼鏡,親手給兒子戴上。
祁玉璽對著鏡子照了照,臉色並沒有多少好轉。
“聊勝於無,走吧。”
郗琰鈺抓住兒子的手腕,把兒子往外拖。
百裡家祖宅的前院,在郗琰鈺拽著兒子出現時,鞭炮齊鳴。
看著身著大紅婚服的孫子,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眼眶濕潤。
祁秀紅、祁橘紅也是笑中帶淚。
萬玲玲跟著眾人一起為現場的熱鬨增加一份聲音。
今天的弟弟,真是漂亮,漂亮得更令人挪不開視線。
祖宅內的人站在主路的兩側,在祁玉璽經過時,開啟喜慶的禮花筒。
祁玉璽被親爹拉著,臉上不見絲毫結婚的喜悅或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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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的禮花碎屑,炸得他頭疼。
郗琰鈺就那麼帶著不情不願的兒子一路走到祖宅大門口。
百裡元坤和嶽崇景站在那裡。
百裡元坤的臉上也是難言的激動。
懷裡那個仙童似的小團子,長大了,要成家了。
時間竟然過得如此之快,一晃眼,他的小徒弟就被彆人家的給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