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堯域,某個無人島,在數聲震耳欲聾的轟聲過後,這個島從堯域的版圖上消失了。
水中的海妖早已四散奔逃,因突來的橫禍而欲哭無淚。
哲寒和鄭清陽狠狠打了一架,誰贏誰輸不得而知。
隻不過當兩人重新出現在通域城時,兩人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換過的。
哲寒直接去找祁玉璽,鄭清陽跟在哲寒身後卻是百般忐忑。
哲寒見到祁玉璽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走吧。”
祁玉璽丟給哲寒兩個萬寶盒:“這是謝禮。”
哲寒收了起來,祁玉璽聯係淩靖軒帶人過來。
這時候鄭清陽走了進來,聲音沙啞地開口:“伏陰。”
祁玉璽看向他,鳳眸中的平靜看得鄭清陽的心直直地往下掉。
祁玉璽:“我是祁玉璽,伏陰之事他哲寒)已告知於我,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鄭清陽的眼底滑過一抹痛楚,祁玉璽仍是平靜地說:
“謝謝你把我和師兄的親人帶過來。日後你與常閣下對丹藥有任何所需,都可來尋我。”
能讓祁玉璽說出“閣下”二字,已是不易。
鄭清陽本身就愧疚,也不會因為祁玉璽言語中的疏離和“不敬”而氣惱。
說罷,祁玉璽拋出數個丹藥瓶。
鄭清陽不可能任由這些瓶子落在地上摔碎,隻能接住,但他立刻說:
“我不需要。”
說著就要還給祁玉璽。
哲寒回身:“安安不記得前世,你不要為難他。你不收,那你想要安安如何感激你?”
鄭清陽雙眼微眯,收起了丹藥瓶,又看向祁玉璽: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日後我需丹藥,便尋你。”
祁玉璽點了下頭,隨後對哲寒說:“走吧。”
哲寒撕開空間門,淩靖軒和祁玉璽帶著家人和朋友們迅速進入。
鄭清陽抓著常箐橈跟上,哲寒最後進入。
所有人就這樣離開了,來匆匆,去更匆匆。
躲在遠處的張大奇確定兩位聖尊離開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長地吐了口氣。
通域城和他這個城主,總算是安全了!
※
秭安門,鄭清陽和常箐橈的“歸來”令門內原屬於伏天宮和千橈宮的人躁動不已。
可他們心心念念盼著的宮主,卻直接住進了距離門主的“祁安峰”最近的“嵐山峰”,沒有半絲接見門人的跡象。
回到“秭安門”的祁玉璽和淩靖軒忙著安置家人,安置跟著一起來到上界的地球熟人。
五個孩子見到太爺爺、太奶奶、爺爺奶奶、姨奶奶都高興瘋了,抱住“老人家”們又是叫又是親的。
相比之下,淩君凡這位“老大哥”稍微內斂一些。
淩靖軒聯係郗琰鈺,跟著過來的郗家人和郗家的姻親侯家人要怎麼安置,得“老丈人”來決定。
郗琰鈺、百裡元坤和嶽崇景很快來到“秭安門”。
祁玉璽和淩靖軒暫時顧不上鄭清陽的心情,特彆是祁玉璽。
他並不打算和鄭清陽再有過多的瓜葛。
這個時候,鄭清陽也識趣,選擇了“嵐山峰”,就打算在此住下了,一句不過問“伏天宮”的舊事。
“嵐山峰”正殿的主人屋內,鄭清陽和哲寒麵對麵盤膝而坐,常箐橈避了出去。
兩人之間並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相反,卻有些過於的沉默。
兩人之間擺著一張方桌,方桌上擺著一個茶爐,茶爐上是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
鄭清陽和哲寒麵前各有一個茶杯。
哲寒給自己斟了靈茶,把茶壺放回去,鄭清陽又拿起茶壺,斟滿自己麵前空了的茶杯。
把茶壺放回茶爐上,他添了一勺的水。
兩人喝了四壺的靈茶水,鄭清陽才看向哲寒,開口:
“‘他’……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哲寒抬眼,冷聲清冷:
“那你希望,‘他’記得什麼?
記得你毫無緣由地冷落他,遷怒他,回避他?
還是記得你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鄭清陽的麵容瞬間繃緊,身後的家具被他散發出的怒氣崩碎。
哲寒:“他說忘了,便是忘了。
你把‘伏陰’帶出古境,是恩情;‘伏陰’傳授你大日金烏掌,已是還了這份恩情。
他殞身救出你我,是你我欠了他。
‘伏陰’,是劍靈,我不知你與他有什麼契約,你那樣傷他,他卻不能離開你。
但祁玉璽,他是人。
他可以有他的喜怒哀樂,可以任性,可以無情,可以忘掉前塵。
也可以徹底把你我當作是陌生人。
他是人,可不受任何他人的掌控與擺布,他完全可以主宰自己的一切。
你若仍舊把他當做是‘伏陰’,那你趁早滾蛋。”
鄭清陽緊咬著牙關,不做聲。
哲寒冷道:“你莫以為你帶來了他的家人,他就該對你感恩戴德。
無論他記不記得你,你都欠了他。
你欠他的,除非你死,否則你永遠都償還不清。
沒有他,你我早死了;沒有他,你我更遑論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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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被抓,他被人族煉化,不是他的錯,全是你識人不清,愚蠢自負又不自知。
莫要再提你把他家人帶來此的事。
三宮對他的追殺,已令他對你我心存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