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成,上人便可晉升‘高功’,往後一呼百應,何其威風!”
南符上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很快收斂,搖搖頭道。
“能否晉升‘高功’,我倒不太在意。”
“我更希望,借由此事,暴露朝廷的無能。”
“當他們無法解決時,再由我們出馬,自可彰顯我聖教威能!”
劉麻子連連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上人,何時起事?”
南符上人站了起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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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剛送回衙門後,張唯換了身便裝,就外出租房去了。
他一個外鄉人,想直接租房子,自然沒那麼容易。
於是張唯找了個掮客。
掮客,相當於現代的‘中介’。
隻不過這些人不僅僅介紹房子這麼簡單,什麼字畫啊、古玩啊,甚至青樓裡那些漂亮女子,隻要客人有需要,他們都有渠道。
被一個掮客帶著看了四五間房子,都不太滿意,張唯於是返回清衛署。
此時已是傍晚。
來到附近,便聽後麵有人嚷嚷:“借過借過。”
回頭,張唯看到一個漢子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眼看要撞上來,張唯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那漢子就停了下來。
這時張唯看清,這漢子作驛卒打扮,於是問:“銀川驛的?”
會來清衛署的驛卒,也就隻有官驛的人。
那驛卒瞪大了銅鈴似的雙眼,似乎沒想到,看起來身形較為單薄的張唯,竟然用一隻手就把他按住。
等到張唯開口再問,他才連忙點頭。
張唯道:“送公文來了?”
“給我吧,我隨便帶進去。”
然後他出示了令牌。
這個高大的驛卒連忙行禮:“見過大人。”
“不過。”
“這份公文,驛丞說了,得親自交給掌旗大人。”
掌旗的令牌為銅質,張唯出示的卻是木牌,因此,驛卒搖頭拒絕。
張唯道:“我暫時代理掌旗一職,交給我也一樣。”
這驛卒頗為固執地說:“如何證明?”
張唯不怒反笑:“你倒是敬業,行,你跟我進來。”
那驛卒走在後麵,小聲道:“啥叫敬業?”
“莫不是京城的雅言?”
搖搖頭,他跟在張唯身後進入清衛署。
來到大廳,幾名巡使交談甚歡,看到張唯進來,連忙起身,口稱‘大人’。
張唯說道:“這是銀川驛的人,送了公文過來,要交給掌旗。”
“但這位兄弟不相信我代理了掌旗一職,你們給做個證明。”
頓時。
那八字胡巡使就喝道:“大膽!”
“區區驛卒,也敢質疑張大人的身份!”
另一名巡使也道:“張大人代表清衛署掌旗一事,乃是李硯李大人親自授命,怎麼,你也想質疑李大人?”
那驛卒嚇了跳,卻也不慌張,連忙跪下對張唯道:“小人愚鈍,還望大人見諒!”
張唯笑了笑,扶起他道:“無妨。”
“你叫什麼名字?”
驛卒低頭:“小人賤名,姓趙名闖。”
“趙闖?”張唯點頭,“你很負責,往後我署的公文往來,就由你負責。”
“回頭我會跟銀川驛那邊打個招呼。”
趙闖喜出望外,若真如此,往後自己的薪俸,估計能多幾個銅板!
隨後他將公文交給張唯,張唯拿過一看,原來是延安府百戶所就‘邪陣’一事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