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彆墅寬大的落地窗,灑在餐桌上。
珈藍係著一條印著小花的圍裙,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砂鍋和一盤顏色同樣不太對勁的麵包片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明媚又期待的笑容。
“小白,七夜,快來嘗嘗我特意早起準備的愛心早餐!”珈藍的聲音清脆悅耳,充滿了成就感,“海鮮粥和烤吐司!”
江白和林七夜洗漱完畢,並肩走下樓。江白的目光掃過餐桌,腳步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那鍋“海鮮粥”呈現出一種可疑的焦褐色,幾片可憐的海鮮沉浮其中,邊緣還掛著可疑的糊狀物。而那盤“烤吐司”則倔強地展示著它碳化的邊緣和深褐色的表麵,散發著微妙的焦糊氣息。
“……”江白沉默了兩秒,努力維持著麵部表情的平靜。
不朽仙的廚藝,果然和她的戰鬥力一樣…深不可測。
林七夜倒是麵不改色,徑直拉開椅子坐下。他拿起一片焦黑的麵包,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發出清脆的“哢嚓”聲,仿佛在嚼一塊木炭。
他嚼了幾下,目光卻始終落在江白身上,那眼神專注得仿佛江白才是那道真正能下咽的“美味佳肴”,帶著點戲謔和毫不掩飾的欣賞。
“味道…很獨特。”林七夜評價道,視線依舊膠著在江白臉上,看著他略顯僵硬的動作。
江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盛了小半碗那顏色可疑的粥。他用勺子舀起一點點,幾乎是屏著呼吸送入口中。
一股濃鬱的焦糊味瞬間席卷了味蕾,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鹹腥。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艱難地咽了下去,感覺胃都在微微抽搐。
就在這時,林七夜那灼熱的目光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仿佛在用眼神品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江白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耳根又開始隱隱發燙。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就在江白快要坐不住的時候,樓上傳來炫迪帶著睡意的呼喊:
“爸爸!七夜爸爸!你們要去上學了嗎?”
這聲呼喚如同天籟!
江白立刻如蒙大赦般站起身,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對!炫迪,爸爸要走了!今天在家聽珈藍姐姐的話!”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衝上樓,在炫迪還迷糊的小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又飛快地交代了幾句,然後抓起沙發上的背包,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門,背影透著一股狼狽。
林七夜看著江白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了一聲。
心情愉悅地又咬了一口焦麵包片,然後也迅速起身,抄起自己的背包,嘴裡叼著那片頑強不屈的焦炭麵包,長腿一邁,快步追了出去:“哥,等等我!”
餐桌上,珈藍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精心準備的“傑作”,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嗯?不好吃嗎?明明是按照食譜來的呀…”
她自己也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粥,精致的五官瞬間皺成一團,艱難地咽了下去,“……好像……火候是有點點過了……”
炫迪揉著眼睛走下樓,瞄了一眼餐桌上的“黑暗料理”,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熟練地走到冰箱前,踮起腳拿出一盒鮮牛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然後對珈藍擺擺手:“珈藍姐姐,我再去睡會兒。”說完,抱著牛奶盒,邁著小短腿又回房間補覺去了,留下珈藍對著那一桌“戰果”陷入了沉思。
……
上京大學滄南校區,數學與計算機學院大樓。
寬敞的階梯教室坐滿了新生,空氣中彌漫著對新知識的期待和一絲初入大學的緊張。
高數課的教授姓鄭,是一位頭發花白、戴著厚厚眼鏡的老先生,麵容嚴肅,眼神銳利,一看就是那種學術嚴謹、一絲不苟的老派學者。
當江白和林七夜踩著上課鈴的尾巴推開教室門時,幾乎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鄭教授扶了扶眼鏡,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了過來,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鄭教授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威嚴,讓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數學,是嚴謹的學科,時間觀念同樣重要。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江白。”
“林七夜。”
兩人報上名字,不卑不亢。
鄭教授看著兩人出眾的外表和沉穩的氣質,推了推眼鏡,鏡片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考量。
他拿起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唰唰寫下兩道題目。
“既然遲到了,總要付出點代價。”鄭教授轉過身,指著黑板,“這兩道題,是高等數學初步裡極限與連續概念的深化運用,不算超綱,但需要一點技巧和洞察力。”
“你們各自選一道,十分鐘內,誰能完整、正確地解答出來,並且清晰地寫出過程。那麼,以後我的課,隻要你們能保證不擾亂課堂秩序,遲到與否,我不管。”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兩人。
“但如果答不出來,或者過程有誤。那麼很抱歉,從今往後,我的每一節高數課,你們兩個,必須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不得缺席,不得遲到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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