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響起一片低低的抽氣聲。第一排正中間?那可是鄭教授的“重點關照區”!
而且這題……不少同學已經在下麵偷偷演算,眉頭緊鎖,顯然並不簡單。
驕傲如江白和林七夜,怎麼可能選擇退縮?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對的自信和一絲被激起的戰意。
“可以。”江白點頭。
“沒問題。”林七夜應道。
兩人走上講台。
江白幾乎沒有猶豫,徑直走向左邊那道涉及函數極限與無窮級數收斂性判斷的綜合題。林七夜則選了右邊那道關於多元函數連續性與偏導數存在性關係的證明題。
江白拿起粉筆,目光在題目上隻停留了不到三秒,深邃的無量銀眸中數據流般的光芒一閃而過,嘴角便勾起一絲了然於胸的弧度。
思路清晰如同白紙上畫出的路徑,他幾乎沒有停頓,粉筆便落在黑板上,發出清脆篤定的敲擊聲,一行行流暢、優美、邏輯嚴密的推導過程如同畫卷般鋪展開來。
林七夜則微微凝神,目光專注地審視著自己的題目。
他並非空間魔法的使用者或擁有江白那種近乎本能的解析能力,但他擁有的是在無數次生死搏殺和複雜任務中鍛煉出的遠超常人的洞察力、空間想象力和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
先是習慣性地在腦海中構建模型,模擬變量關係。僅僅沉思了大約一分鐘,他眼中銳利的光芒一閃,同樣拿起粉筆,落筆穩健有力,每一步推導都如同他揮刀般精準,直指核心。
講台下,同學們看得目瞪口呆。
有人還在苦思冥想題目條件,有人對著草稿紙抓耳撓腮,而講台上那兩人,一個行雲流水仿佛在默寫答案,一個沉穩推進如同拆解精密儀器,都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從容和強大。
五分鐘。
僅僅五分鐘。
江白放下了粉筆,黑板上是他那道題的完整解答,過程簡潔優雅,關鍵步驟標注清晰,最後的結論清晰明確。
幾乎同時,林七夜也寫下了最後一個符號,他的證明過程邏輯鏈環環相扣,無懈可擊,展現出一種磐石般的嚴謹。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解題的速度和展現出的深厚功底震撼了。
這真的是新生?
鄭教授背著手,踱步上前,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一絲不苟地審視著兩人的解答。
他看得非常仔細,甚至在某些關鍵步驟停留片刻,推了推眼鏡。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教室裡安靜得隻剩下呼吸聲。
終於,鄭教授轉過身,看向江白和林七夜,嚴肅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讚許弧度。
他微微頷首:“思路清晰,過程嚴謹,答案正確。很好。”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班:“我鄭某人說話算話。江白,林七夜,以後我的課,你們自由了。”他指了指教室後方,“現在,找位置坐下吧。”
教室裡響起一片壓抑的驚歎和羨慕的低語。
江白和林七夜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映著對方帶著笑意的身影。
剛才解題時那點小小的較勁和默契,此刻都化作了心照不宣的愉悅。
他們並沒有如眾人預想中走向後排的自由區域,而是默契地邁開步子,徑直走向了——第一排。
在鄭教授略帶驚訝和全班同學愕然的目光中,兩人坦然地在第一排正中間偏左一點的位置坐下。
兩張椅子挨得很近。
“不是說自由了嗎?怎麼還坐第一排?”有後排的同學忍不住小聲嘀咕。
“你懂什麼?學霸的世界你不懂!坐第一排聽得清楚!”另一個反駁道。
“我看是……方便眉來眼去吧?”有人促狹地笑道。
江白和林七夜自然聽到了這些細碎的聲音,但誰也沒在意。
江白拿出嶄新的筆記本和筆,動作優雅。林七夜則隨意地將背包放在腳邊,身體微微向江白的方向傾斜,肩膀幾乎挨著肩膀。
鄭教授看著他們主動選擇的“重點區”,眼中最後那點嚴厲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粹的對優秀學生的欣賞。
他清了清嗓子,敲了敲講台:“好了,安靜!現在開始上課。翻開教材第一章……”
粉筆摩擦黑板的聲音重新響起,大學課堂的第一課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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