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徐晴出身在大山裡的村莊,從小就學著洗衣做飯,讀書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
家裡窮的叮當響,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都是家裡好不容易才讀上讀書的,哪裡還有閒錢能供她呢。
徐晴和姐姐徐妮幫著父母勞作,承包了家裡所有的雜活,還得等全家吃完後剩的一點東西才有飯吃,姐妹兩個人餓的麵黃肌瘦。
父母隻覺得餓不死就行,在一天父母樂嗬嗬數著錢而姐姐徐妮不見身影時,她就大概猜到姐姐被賣了換彩禮錢。
這個村裡女子都是這樣的,小時候是家裡的勞動力,長大點就賣給彆家生兒育女,當牛做馬;自小在這種思想的培養下,原主自然不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又一年,徐晴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一家光看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的人家和神算子來到家裡,那陌生女子捂著鼻子,目光落在土房上,眼裡滿是嫌棄。
徐父徐母跟著哈巴狗一樣點頭陪笑,當神算子和女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而父母依舊在笑嘻嘻時,她便知道自己被賣了。
她第一次坐上小轎車跟著人進城,未來夫婿沒見著,跟她結拜的是一隻公雞。
喜堂裡到處紅彤彤,可周圍卻安靜極了,沒有賓客也沒有親朋,風吹過還讓人莫名覺得涼颼颼的。
禮成後,喝下婆婆遞過來的一杯酒,原主覺得的頭暈暈,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一個不穩昏倒在地。
等原主再醒來,四周黑漆漆沒有一點光亮,她伸手在四處摸才發現這四四方方的結構,還有怎麼也推不開的木質手感。
這一刻她才明白那隻公雞,為什麼沒有賓客,為什麼沒有新郎,她嫁的是死人!
原主在棺材裡刨爛了手,木棺材上全是血跡和抓痕,她死在了棺材裡。
【原主心願;殺死新郎家和自己家,逃離山村。】
……
“晴晴這大喜的日子一定要聽話。”
徐母給她穿上紅色的喜服,還不住地叮囑著,生怕她惹了親家不快,就這一天一個沒花多少錢的女兒換來了兩個孩子的彩禮錢,她能不高興嗎。
明明知道女兒去就是死,她也絲毫不在意,原主會許這種願望不是沒有理由的。
“知道了。”
徐晴語氣冷淡,和以往怯懦的語氣大不相同,徐母沉浸在喜悅裡根本沒注意這點細節。
徐晴坐上車,媒人帶著她去往張家,一路無話。
踏過門檻,布置出火紅庭院裡空蕩蕩沒有擺席;四周安靜無聲,媒人帶她進屋後火速離開。
一位小廝抱著公雞與徐晴並肩而立。
張父張母坐在一旁,臉上露出弧度一樣的職業假笑。
“一拜天地……”
徐晴杵在原地紋絲未動,另一丫鬟從後想將人往下壓,她掀開蓋頭將人扔的更遠些。
“你這是大不敬,哪有新娘自己掀蓋頭的道理。”
張父拍桌,吹胡子瞪眼,氣勢唬人的很;徐晴抓起小廝手裡的公雞就往地上一砸。
“那算你今天長見識!”
“來人呐!”
張母想喊下人來抓徐晴,徐晴指尖冒出藍色光芒,在場所有人紛紛進入夢魘。
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狹小空間,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為了讓人更清楚自己的處境,徐晴還很好心地點亮空間。
進入夢魘裡的人親眼看見了原主屍體的幻影,以及棺材四周的被手抓出來的血痕和爪印……
那些痕跡扭動,屍體也在緩緩坐起來,向著棺內活人湧過來……
光這樣看張父張母就被嚇暈過去,徐晴抓起旁邊的酒壺將酒倒在人臉上,被嚇暈的二人悠悠醒來,看到的就是夢魘裡屍體同樣的那張臉,失聲尖叫。
“吵死了!”
徐晴抓起地上的紅蓋頭撕成兩半,一人嘴裡塞一塊,堵住這二人的嘴。
冤魂來索命了!
張父張母想逃跑,卻怎麼跑都夠不著房門,平常十幾步的距離,現在怎麼跑都過不去。
昏迷的小廝被徐晴一刀解決,他生前可幫著這對畜生乾了不少缺德事,害死了不少人,死在自己手裡也不冤枉,徐晴還好心的揪出他的靈魂,送他去體驗被自己害死的人是什麼感覺……
目睹了徐晴行凶還有鬼打牆,夢魘的怪事,二人嚇得兩腿發軟,不住地求饒,對著她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