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是被腦海裡係統嘰嘰哇哇的叫嚷聲吵醒的。
“彆吵了。”她下意識地揉了揉耳廓,她都快耳鳴了。
“嗚嗚嗚舒舒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你知不知道你被帶到哪兒來了?”
“我在哪?”
舒眠從床上爬起,昏迷前的景象映入眼簾。
她喝了一杯水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水裡加了什麼,醒來並不覺得頭暈,這兩小時更像是睡了一頓舒適的覺。
舒眠環顧四周,陌生的裝潢擺設,想起意識消失前看見的人,舒眠輕歎:“是裴聿禮把我帶過來的。”
係統貓眼含淚點頭:“是的,他壞!”
“還是低估他了。”
舒眠感到頭疼,這段時間,以及今天的家宴上,他偽裝得太好,她是真的以為他放棄了。
她起身開門,裴聿禮就坐在大廳辦公。
他穿著家居服,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看見她,合上筆記本,朝她走來:“醒了,頭會疼嗎?”
語氣熟稔,好似他們早已朝夕相處了數年,他的關心問候也格外地稀鬆平常。
舒眠搖頭,三天後就要試訂婚服,一個月後是訂婚宴,她沒有多少時間與裴聿禮周旋,她必須完成任務。
她直言:“你把我帶過來是什麼意思?”
裴聿禮牽過她的手:“這是我準備的婚房,看看,喜歡嗎?”
他的力氣很大,舒眠掙脫不開,被拉著走遍角角落落,處處都是照著她的偏好設計的,舒眠垂眸:“我不喜歡。”
“沒關係,我讓人重新設計。”裴聿禮抬起她的手吻了吻,被舒眠避開。
“不論我喜歡與否,這住處都與我無關,裴聿禮,我是顧澤的未婚妻,我需要的話,這些他都會替我準備。”
話剛說完,裴聿禮的吻便帶著凶狠與瘋勁兒,不容拒絕地落在她唇上。
他將所有的情緒,他的不甘,他的嫉妒,他的妒火,通通都發泄在這個吻中。
舒眠被吻得缺氧,眼眸氤氳著霧氣,唇舌發麻刺痛,裴聿禮看著她,又愛又恨,想將她融入血骨,又恨不能將她拆吞入腹。
“乖。”最後,在她的唇上重重烙上一吻,“你還不是他的未婚妻,當然,以後也不會是。”
聞言,舒眠的一顆心墜入穀底。
她被摁著在椅子上坐下,裴聿禮拿來一個精致的禮盒,打開,裡麵躺著她點名要的那條鑽石項鏈。
奢華無比,在燈光下流瀉著盈盈光澤。
他站在女孩身後,動作輕柔地拂去她頸側的落發。
“我親自買下的,來,戴上看看喜歡嗎?”
她提的要求他向來無條件服從。
將會議延後趕去拍賣會,想到自己親手給女孩戴上項鏈的情景,他心尖發燙。
以至於失去耐心,為了儘快見到她親自為她戴上,於是點天燈縮短時間。
卻被告知她去參加顧澤家宴,她在刻意支開他。
想到這,冷矜倨傲的眼眸稠濃的陰鬱一閃而過,他垂下眉眼神情看不真切,細致地將項鏈戴好,躬身烙下炙熱一吻。
舒眠下意識縮了下,他將女孩的臉掰向自己,不容抗拒地再次吻上,將她的嗚咽儘數封堵。
“抱歉,”他吻了吻女孩瓷白的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