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去一旁取了圍裙要係上,一旁的女傭驚恐上前。
“太太,您這是做什麼?快請放下,後廚這邊交給我們就行了。”
舒眠打算煮個奶油蘑菇湯,她執意要做,傭人們也不敢攔。
她挑了幾個蘑菇要去清洗,一個眨眼的功夫,蘑菇洗好,已經上了案板切成了均勻的小片。
舒眠讓傭人取來黃油和奶油,一轉身,兩樣材料已經下了鍋,口蘑放進去都煮了好一會兒了。
舒眠:“……”
行吧,那她意思意思用湯勺翻動一下湯。
結果,手剛碰到湯勺,鍋裡的湯已經散發出濃鬱的香味,女傭端著湯碗大步上前,笑容甜美。
“太太,我看您的蘑菇湯已經煮好了,請允許我幫你盛出來。”
女傭快速將湯裝盤。
整個煮湯的過程,都被一鍵加快,待舒眠反應過來,一碗賣相極好的湯已經呈在眼前。
舒眠沉默了。
傭人們和幾位廚師呲著大牙,表情浮誇地朝她豎大拇指。
“不愧是太太,廚藝真是了得,這真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奶油蘑菇湯了!”
“是啊是啊,光是聞到這香味,我便覺得此生無憾了!”
舒眠:“……”
好誇張。
很快,傭人們以“廚房油煙重不宜久留”這一理由將舒眠恭敬地請出了廚房,甚至還貼心地替她解下了身上的圍裙。
女傭笑著道:“太太辛苦了。”
並不知道自己忙了什麼的舒眠:“……”
好在,副本係統也沒有判定她任務失敗。
很快,她收到了第二個任務。
【著新衣,迎貴客。請為莊園主人量體裁衣。】
舒眠震驚。
什麼?她又從廚子轉行當上裁縫了?
這偌大莊園,連個裁縫都沒有?
不過很快,舒眠又冷靜下來。
她想起剛才在廚房的一幕。
傭人們都上趕著搶她的活乾,相信待會量尺寸也是如此。
一般情況下,做任務時是最容易觸碰禁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會傭人們問起來,她就半推半就,把量體的事交給她們,自己則站在一旁,把副本係統騙過去就行。
如是想著,舒眠提著裙擺上了樓。
打掃樓梯的女傭瞧見,自發上前為她提起過長的裙擺。
舒眠掃了那傭人一眼:“你家先生在哪裡?”
“這個時間點的話,祁二先生應當在琴房彈琴。”
舒眠狀似無意道:“客人要來了,我得為先生添幾件新衣。”
這時候,懂事的傭人該像剛才在廚房那樣,主動攬活了吧?
舒眠美滋滋地想著,女傭反應也快。
“夫人要為先生量體是嗎?”
話落,隻見那傭人掌心憑空出現一把軟尺,她笑盈盈地雙手奉上。
舒眠心裡頓時都不美了。
嗯?傭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傭人主動攬活是一回事,她強硬把活塞給彆人又是另一回事,兩者性質不同,舒眠不敢冒險怕觸碰禁忌。
認命地接過軟尺,她推開了琴房的門。
舒眠剛一進門,就被祁墨抱在鋼琴上猛親了好幾口,緊接著,又埋入她頸窩一陣猛吸。
“老婆好甜甜甜甜甜。”
“老婆香香香香香香。”
“……”
舒眠感覺自己像貓薄荷。
被拽著好一陣黏黏糊糊的親親抱抱,舒眠這才被勉強放開了。
舒眠說明來意,祁墨眼裡閃爍著興奮的亮光。
“嗯?老婆想看我身體?當然可以!”
說罷,一個眨眼的功夫,祁墨就把自己脫了個乾淨。
一件不留的那種。
舒眠:“……”
是量體,不是裸/體!!
舒眠視線偏移,“你趕緊把衣服穿起來,量體不需要脫衣。”
祁墨眼眸微彎。
“老婆,既然要量體,隔著衣服哪能量得準確呢?”
“況且,在我們這裡,都是這麼量體的,夫人忘了嗎?”
舒眠心裡一突,感覺祁墨下一秒就要來一句,“夫人,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你該不會是人類吧?”
她立即改口:“當然沒有,隻是最近天氣轉涼,我擔心你這樣會著涼。”
祁墨抱著她又是吧唧一大口,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
“老婆大人放心,我身體好著呢,即便光著身體在冰天雪地跑上十圈也沒事。老婆,不信你摸,我身體熱乎著呢。”
說著,祁墨就牽著女孩的手精準地摁在了自己的人魚線上。
舒眠不自在地把手縮了回去,拿起軟尺。
“好啦,老公你快站好,我們速戰速決,待會客人就要來了。”
祁墨倒也還算配合,他張開雙臂,任由舒眠擺弄,隻是當舒眠為了量體需要和他拉近距離時,某人會狀似不經意地把嘴撅起來一點等著被親。
舒眠一時不察臉頰在他唇角擦過,祁墨矜持地抿唇,“老婆,做事要專心,你怎麼還搞偷親呢。”
舒眠:“……”
“算了,身體都給老婆看了,老婆真想親,也不是不行。”
他一邊說,一邊矜持地搖狼尾巴。
狼尾巴輕輕地掃過舒眠的尾指,暗戳戳地勾引。
舒眠:“……”
量好尺寸後,舒眠把軟尺收起來,軟尺的另一端忽然被拽住,祁墨看著她,意味不明道:“老婆,還有個地方沒有量呢。”
……
從琴房出來,舒眠揉了揉手腕,迎麵遇見了管家。
管家躬身向她問候:“太太。”
舒眠想起了祁珩的潔癖性格,待會量體時靠他那麼近,他指定不樂意,極有可能將此事交給管家去做。
這麼想著,舒眠心情不錯,祁墨性格多變不確定性強,祁珩就簡單明了多了,到時候自己隻需等著被轟走就行。
她看向管家:“我要給哥哥量體,他現在在哪兒?你給我帶路吧。”
“好的,太太,祁先生在擊劍室,請隨我來。”
抵達門口後,管家敲響房門,說明來意。
“先生,二夫人過來為您量體。”
此時的祁珩一身擊劍服,戴著頭盔,他麵前站著一人,雙方呈一攻一守之態。
聞言,祁珩收了劍,隔著白色麵罩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好,都出去吧。”
“是。”
陪練的仆從和管家應了一聲,轉身退出房間,管家離開時,還周到地將門帶上了。
關門聲傳來,舒眠如夢初醒。
看著掌心的軟尺,舒眠有點反應不過來。
管家就這麼走了?
祁珩放下擊劍,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
“不是要為我量體嗎,怎麼不過來?”
舒眠攥著軟尺上前。
祁珩將頭盔摘下,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了幾口,視線自始至終淡淡凝視著她。
舒眠被看得一臉莫名,“怎麼了,哥哥?”
濃鬱的花香突兀又極為霸道地在偌大的擊劍室內迅速蔓延開來。
舒眠還未能從過分馥鬱的香氣中緩過神,就見祁珩將水放下,頂著張冷淡古板的臉,神色亦是淡然。
問出口的話卻異常的低級。
他說。
“你的丈夫,今天也在熟睡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