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隻好又把眼睛睜開了。
祁墨點了點自己的唇。
“老婆,咬我,如果能咬出血,就再好不過了。”
舒眠覺得祁墨的情緒、狀態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她故作不舍:“老公,我這麼喜歡你,怎麼舍得傷你,我不要。”
祁墨看著她,“老婆,乖,這不是傷害,是疼愛的印記。”
舒眠被哄著,在男人的嘴唇上留下了一道咬痕,祁墨指骨輕輕蹭過唇角,看見手指上的鮮血,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謝謝老婆,我很喜歡。”
舒眠:“……”
房門朝內半敞開,祁珩和管家走在過道上,準備下樓迎接客人。
管家正在和他介紹幾位客人的身份背景。
忽然,唇上傳來刺痛,祁珩停下腳步,似有所感地側身看去。
裝飾典雅的房間內,舒眠被祁墨抱坐在懷裡,兩人正在忘情擁吻。
聽見細微的腳步聲,祁墨停止親吻,將女孩摁進自己的懷裡,看向門口。
兄弟倆的視線在半空撞上。
祁墨笑眼彎彎:“哥哥,非禮勿視的道理應該懂吧?”
“你打擾到我和我夫人交流感情了,請你儘快離開好嗎?”
祁珩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依偎在祁墨懷裡的女孩,轉身離開。
管家用手蒙住雙眼,將半敞開的房門帶上。
兩人離開後,舒眠抬起臉,祁墨輕撫她的臉頰,再一次吻了上來,吻得又凶又急,像是在宣泄著某種情緒。
*
客人已經抵達前廳,舒眠挽著祁墨的臂彎走下階梯。
傭人們在兩側恭敬地問候。
今天一共來了六位客人,許岩就是其中一員。
聽見腳步聲,他下意識抬頭看去,當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和一個詭異親昵地依偎在一起時,許岩瞬間變了臉色。
他不喜歡舒眠是一回事,可舒眠到底是自己的女朋友,是自己的私有物,她這麼做,和給自己戴綠帽子有什麼區彆?
當時林佩和他提起此事,他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一旁同為人類的客人扯了扯許岩,示意他不要露餡。
舒眠和祁墨兩人在祁珩對麵落座,人齊,開始上菜。
祁墨今日心情不佳,除了坐在身側的老婆,看誰都不順眼。
若不是老婆還緊緊牽著他的手,他早已經隨手擰了兩個人頭放在掌心把玩了。
傭人們將菜一一擺上餐桌,女傭們朝幾位客人露出詭異的笑容。
“請慢用。”
蓋子一一掀開,待看清餐碟裡血肉模糊的一團,幾個心理承受差的,早已經扭過頭去捂著喉嚨乾嘔。
祁墨往舒眠的椅子上放了個軟墊,見狀,他興奮地挑眉。
“怎麼,是不喜歡吃嗎?這些可是特地為你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準備的。”
“在我們香靡莊園,把餐食吃光是對主人家的尊重,所以,要把你們眼前的食物一點不剩地通通吃光哦,否則,我可是會傷心的。”
祁墨笑眼彎彎,隻是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在場的幾位客人,誰也不想知道讓bOSS“傷心”會帶來什麼後果,幾人不約而同地把頭埋了下去,攥著刀叉強迫自己進食。
不同於客人餐食的血腥,舒眠跟前的一道道菜打開,皆是豐盛又可口的佳肴,舒眠還在其中看見了自己“辛苦煮”的奶油蘑菇湯。
敢情傭人們在後廚忙了一早上,並不是為了迎接貴客,而是給他們這幾位莊園主人準備的?
不吃白不吃,舒眠也不去糾結,埋頭開吃。
祁墨殷勤地給她夾菜。
“老婆,嘗嘗這個紅酒燴雞。”
祁珩盛了一碗奶油蘑菇湯,遞給舒眠。
“湯不錯,嘗嘗。”
舒眠愣了下,想到擊劍室發生的事,沒有第一時間接過。
祁墨夾了一片火腿放入舒眠碗中,看著祁珩遞過來的的湯,他笑盈盈地接過。
“有勞哥哥了。”
隻是扣在碗沿的手,施加了幾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