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不慈,為夫不敬。為兄不友,為弟不恭。這樣‘貴重’的人品,難保有朝一日,不會欺君罔上啊……”
武冥昭低笑兩聲。
這說的可是親爹啊。
這麼毒舌,小嘴兒跟抹了鶴頂紅似的。
能看出來他對他親爹的背刺,怨氣很重了。
不過他說的的確都在點子上,跟她的思路大差不差,缺得一點也隻是差在了信息差上。
正君的位置,他配坐。
“言之有理,可行。正君殿下,你和王妃可要分神,替本尊盯好他呀……”
莫驚陽低頭道了聲謝。
這是放棄莫家,但把他和他母親摘出來的意思了。
“卡住落日城的軍備經費和必備魔晶,能做到吧?”
莫驚陽拱手,行得是臣屬禮。
“驚陽定不辱使命!”
武冥昭見人一本正經,滿心滿眼都是雄心勃勃,就沒去糾正,更沒說出心裡話——在床上玩君臣play,更澀了……
這話要是說出來,莫驚陽的臉皮絕對又要燒起來了。
正事說的差不多了,武冥昭又垮下腰,懶洋洋得歪回床頭,似是而非地開玩笑:
“此役若敗,莫卿可就要隨本尊上街討飯,東躲西藏咯~”
莫驚陽再三克製,還是忍不住白她一眼。
這種牌麵,這種陣容,隻有贏得漂不漂亮、威懾力足不足夠、能不能為後續新政鋪路的區彆,哪至於像她說得這麼慘。
就順風局打多了,非得手裡剩個對三打逆風唄?
“若真淪落到那步田地,驚陽定當陪侍左右,尊上吃糠驚陽咽菜,尊上逃難驚陽斷後。”
武冥昭啞然失笑。
瞧瞧這話說的,夫妻一心同歸於儘是吧?
“正君的臉蛋這麼漂亮,又如此賢惠能乾,本尊可舍不得讓你跟著吃苦,更不會讓你去殉葬。”
莫驚陽第一次見有人上趕著找晦氣的。
死不死的,是能隨便亂說的?
武冥昭相當無所謂。
在實力足夠傲視天下的時候,她立的flag誰敢給她薅了?
不過她的正君的確,嗯,“能乾”。
“方才打斷了正君的動作,是本尊不解風情。本尊躺好不動,請正君繼續。”
莫驚陽見這人突然轉移話題,又提起他剛才曲解意思的事情,耳朵尖隱隱升溫。
他皮笑肉不笑地岔開話題:
“尊上,您說笑了。眼下,當以正事為重。小情小意在軍政大事麵前,不值一提。”
武冥昭一看,這是拿她用輿圖打斷他的侍候,堵她的嘴呢。
這還了得?
“本尊是在處理正事啊……”
武冥昭不懷好意地把整理好衣物,準備下床的莫驚陽拽回來,一個用力,把人按在床上。
“本尊與正君的和諧,事關魔域穩定。怎麼不算是正事呢?”
莫驚陽隻緊繃了一瞬,也揚起笑容,輕巧地掙開武冥昭沒多大力道的束縛,自己直起身,伸手探向武冥昭的腰封。
“尊上此言有理,驚陽,這就為尊上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