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個極克製的人,淩祈貼在他胸前想。
自從她重新回來,除了平時親親她,他再沒有更多逾越的舉動。
一部分是因為聯邦事務繁忙,他常常忙到深夜才回來。
另一部分…淩祈能感覺到,他在等她主動。
今夜似乎有些不同。
他的手臂環在她腰際,微微用了些力,掌心隔著睡衣布料傳來灼人的溫度。
淩祈仰起臉,在昏暗的光線裡描摹他下頜的輪廓。
“還不睡?”她輕聲問,指尖故意劃過他睡衣的紐扣。
沈舟白的喉結動了動,聲音低啞著:“在等你。”
這三個字像羽毛搔過心尖。淩祈撐起身子,發絲從肩頭滑落,拂過他胸口。
她看見他的眼神微微愣住,像被驚擾的猛獸,卻又克製著不動。
“等我做什麼?”她故意湊得更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的。
他的呼吸明顯重了幾分,環在她腰上的手禁了緊,將人往懷裡按了按。
淩祈順勢伏在他身上,聽見他心跳逐漸加快。
“沈舟白。”她喚他,指尖輕輕撫摸著他的唇。
這個名字在齒間流轉,帶出幾分繾綣的意味。
他忽然翻身將她籠在身下,銀發垂落下來,隔出一方私密的空間。
月光從發絲間隙漏進來,在他輪廓上鑲了道模糊的光邊。
淩祈抬手撫上他臉頰,指腹擦過那道舊傷,那是上次留下的紀念。
“可以嗎?”他低聲問,氣息拂過她耳畔。
她沒有回答,隻仰頭吻上他唇角。
這個吻很輕,像蝴蝶停留,卻讓兩人都顫了顫。
沈舟白停頓片刻,隨即深深吻住她。他的吻起初溫柔,漸漸變得急切,像渴水的人遇見甘泉。
淩祈環住他脖頸回應,指尖沒入他發間。
睡衣不知何時鬆散開來,他的吻從唇瓣遊移到下頜,而後是頸側。
在那裡停留良久,像是確認什麼般輕輕吮吻。
淩祈忍不住輕吟出聲,手指揪緊了他背後的衣料。
“彆怕。”他啞聲安撫,掌心撫過她脊背,所到之處點燃簇簇火苗。
淩祈弓起身子貼近他,腿心不經意擦過某處,兩人同時僵住。
沈舟白深吸一口氣,額頭抵著她肩膀平複呼吸。
淩祈能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和某處灼人的熱度,但他仍然停下動作,給她反悔的餘地。
這個瞬間讓她心頭發軟。她又主動吻上他喉結,感覺到他劇烈吞咽了一下。
手指摸索著解開他睡衣紐扣,露出結實的胸膛。
月光照過肌理分明的線條,那些舊傷疤像地圖上的脈絡,記錄著無數過往。
她低頭,用唇瓣輕輕碰觸最顯眼的那道疤痕。
那處剛好是他的敏感點,握住她手腕:“彆……”
“疼嗎?”她抬眼望他。
他搖頭,金瞳裡翻湧著一股莫名的情緒:“早就不疼了。”
淩祈繼續向下吻去,每一處傷疤都得到輕柔的安撫。
沈舟白的呼吸越來越重,終於忍不住將她重新壓進床褥。
他的吻變得急切,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卻又在關鍵處停下,用目光詢問她的意願。
當最後屏障褪去時,月光毫無阻隔地灑落。
淩祈有些害羞地彆開臉,卻被他輕輕扳回來。
“看著我。”他啞聲要求,發梢掃過她泛紅的臉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