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仲權早年曾遊曆過南歐等諸多曆史小國,雅高家帶花園的獨棟彆墅就是他親手設計的,典型的地中海風情。
孫家大樓是以朱庇特神廟為原型的仿真建築,以保存尚可的大殿局部為參照點,圖紙設計並建造了一座象征孫家父權精神的豪華城堡。
孫仲權由始至終都是名副其實的天國暴君,他大愛無私的愛著他那一群可憐的天使兒童們。
光腳踩鋼絲容不得些許的馬虎,嚴明的理智戰勝大腦所分析的情感,不成熟的愛情觀甚至完敗,雅高一定會率先完成孫仲權交代的嚴苛案子。
新一個季度的企劃報告還沒寫完,累到困倦的大腦承受不住超強負荷的工作量,沒想到資本家的女兒也會被資本家百分百壓榨提取花生油,忙到晚上八點鐘的雅高才勉強準備收業下班。
大腦的神經末梢昏昏沉沉的,雅高腳踩離合連忙在馬路邊停車,她走去前麵的便利店掏錢買了一瓶小綠罐,指尖拉開易拉罐的鐵片拉環,一口氣喝光一聽星巴克的黑醇摩卡,捏變形的空罐頭一手拋進臭烘烘的綠色垃圾箱。
路上光是開車的時間就浪費了二十分鐘,一掌拍響喇叭過了自動打開的智能鐵門,輕而易舉將寶馬開進孫家大院,雅高將車子熄火停在車庫裡,懷裡抱著薄薄的筆記本電腦穿梭靜謐的花園。
皎潔的月光鋪下長長的石子路。
“雅高?”雅高的行為很沒家教,從來不會主動跟長輩招手打招呼,不知道她是性格軟弱,還是心理理虧造成軟肋,大晚上在花園裡散步的金玉姬率先開口。
雅高的後媽堪稱是完美的六邊形戰士,誰也不得罪,手裡有大把的錢花,一心隻在乎如何享樂!
不愧是銀行家的小女兒,一生活得順遂無虞,生得好,嫁得也好,號稱黃金屋裡的女主人,吃喝都是最頂級的食材,穿的戴的都是最時尚的頂奢,人生理念是形成豪門嫁給頂級豪門的閉環。
雅高的視線終落有錢多金的富婆身上,她並不富態,而且保養得當,光是一個臉就砸了幾個億保養,老小孩的心態是與年齡不相匹配的年輕活力。
雅高的後媽光彩照人,她很喜歡吃巧克力,她吃的都是幾千塊錢一板的高檔巧克力,而且還是新出的複合型莓子口味。
“早些回房去休息吧!”看得出雅高走路都沒勁,金玉姬沒有與之多聊,更沒有上前攀談打擾。
雅高累得筋疲力儘,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跟她打了一個母女間的正常照麵,雅高一貫皮笑肉不笑,心照不宣式的默念問好,她繼續提著軟綿綿的雙腿朝敞開的花廳走去。
雅高天天回家累得跟個狗一樣,當父親的隻知道壓榨女兒的勞動成果,一切禮貌從簡,三言兩語後,金玉姬再無多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過了幾千年,還是什麼都沒變,一樣的封建勢利!”雅高的性格一貫很較真。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雅高就是個精明古怪的精怪,迅雷不及掩耳,孫仲權予智予雄氣憤對她動手。
她由衷替雅高即將發生的人生大事感慨一遍,雖然在雅高眼裡麵就是同情的鱷魚流的一場淚。
她小口啃咬一塊香醇的粉巧克力,悠閒的去踩光滑的鵝卵漫步轉悠。
金玉姬心裡想著,雅高的心智比一般人早熟,等她成為同齡人的時候,性格又升級得比較現實。
一洗一搞已經九點鐘了,雅高抽走掛鉤上的白毛巾擦乾頭發上的水珠,走出浴室的門,毛巾隨手往椅背上一搭,換上黑白條紋的睡裙坐在電腦椅上,啟動正在充電的筆記本,又忙碌地敲起了大珠小珠落玉盤的鍵盤。
上帝咬了一口蘋果的電腦,一串響亮的鍵盤聲焦急蠻慌地淹沒在月色荒蕪的浪潮。
牆上的鐘鵝行鴨步的表示早就過了轉鐘的點。
晚飯又沒時間吃,肚子裡鬨饑荒,雅高肚子極餓,在抽屜裡摸出一盒可比克薯片,吃完忙到淩晨一兩點鐘才睡。
五個鐘頭過去,鬨鐘響了兩聲都沒能叫醒賴床的雅高,天天熬夜加班身體都累垮了,她極度缺失睡眠質量。
她頭上的一根弦崩得太緊了,身上的懶筋早就被積壓的困境給抽走,孫仲權的高強度訓練將他訓練成一個每天圍著工位轉的原木陀螺。
意識的肌肉比清晨設定的生物鐘先行清醒,雅高眯著眼縫,摸著洋蔥頭拿過來一看,鬨鐘的分秒顯示時間快要抵達七點半。
上班的時間快要遲到,由不得任何的拖延,雅高沒有遲疑的動身起床,她立刻去刷牙洗臉,匆匆換好一套大方得體的職場著裝,蹭蹭的快跑下樓去車庫提車,然後緊趕慢趕趕在上班前十分鐘打卡成功。
公司的走道內,雅高步履匆匆地乘電梯上樓,年輕人的夜生活就是熬夜趕計劃以及放肆狂歡,許多宿醉泡吧後的年輕男女紛紛派在末尾,卡著點過早上班。
上午十點鐘的樣子,孫仲權自己組了個局,拉上一幫新老朋友來自家公司開一個小型的投資例會。
前台的小姑娘坐在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刷抖音,一刷刷半天,孫仲權正巧路過捉個現形,氣得臉當場就黑了。
新員工一個勁地玩手機,年輕人一點禮貌也冇得,竟然對公司的大客戶不理不睬,一個招呼也不起來打一個,也不準備起個身迎接各位老總,當然這些都是孫仲權真心實意的心裡話。
作為東道主的孫仲權的臉頓時黑如鍋底,避開這一個環節,帶領財閥團隊先行進辦公室裡喝茶。
“孫總好,各位老總們好!”對上正板的老板,玲姐笑嗬嗬的。
走廊的過道上,迎麵撞上各位老總們,為首的老板的老臉黑如鍋蓋,玲姐立刻會意,一上來就跟意氣風發的老總打起了簡單的招呼。
孫仲權的臉硬梆梆的,一點也嬉皮笑臉不起來。
跟麵目犁黑的孫仲權點頭交好,公司的老油條立刻衝上去笑臉相迎,儘管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嘴上吃力不討好,玲姐的一張老花臉也保持吃這碗飯的露齒微笑。
“小徐啊,剛才那些人都是誰呀?”一個個人模狗樣的,皮膚那叫一個油光水滑,玲姐愛八卦的性子沒變,老是喜歡打聽重要客戶的信息資料,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徐特助聊起了天。
徐特助在大堂掃了一眼手表,沒立刻跟進去,他特意留在後麵處理前台的公關形象,好不容易等到負責前台的人走出來,他趕緊使眼色給剛回到工位上的老員工。
“我剛去了趟衛生間,衣服臟了,我洗了一下才回來!”玲姐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巧模巧樣地回答徐仁。
“孫總不高興,大廳的客戶進進出出的,你們玩手機的事還是悠著點兒,還是要顧著一點工作!”坐在大門口玩手機也要有個限度,公司那麼多人出人進,畢竟影響不好,徐特助的人情就先賣到這兒了。
徐特助前腳剛走,玲姐後腳變身成狐假虎威的母老虎教訓起新來的合同工。
“你以後還能不能有點眼力勁了?”哪來的迷迷糊糊的小傻瓜,喜歡摸魚的玲姐當即回到工位罩場子,白了一眼傻白甜一眼,警告她下次再不允許這樣了。
私人企業的宣傳欄上還貼上了白紙黑字的警告,員工上班期間除了休息時間,其他時間不能渾水摸魚,更禁止以公謀私處理他物。
公司出台了嚴格的規章製度,不允許再有此類明目張膽刷手機的事件發生,上班時間不正常工作,當著鐵公雞老板的麵玩手機那還不了得,這工作還要不要了,再玩忽職守下去,玲姐自己那三瓜兩棗都快給攪黃了。
“真是個吃人的公司!”尖叫雞嗷嗷叫。
玲姐沒好氣地凶了小吳一嘴,轉頭就去抱怨私企比外企的就業形勢更可怕,又魔怔害怕總有一天會被魔鬼老板來一招爆炒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