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內依然燈火通明,白光照亮大廳。
仿佛是為了迎接她回家。
江從綿推門而入,視線剛好看向大門正對著的鐘表。
時間指向了十一點五十五分。
而大廳裡竟然彌漫著淡淡的紅酒香氣。
江從綿放下行李箱來到客廳,江建行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而茶幾上擺放著兩杯紅酒。
“爸,我回來了。”
趕在十二點前到家了。
江從綿有些後悔,不應該和林昭昭浪費時間。
早些回家,父親就可以早些休息了。
“嗯,回來就好。”
江建行沒回頭,卻指了指他對麵到位置:“坐吧,我想我們父女二人有很多話想說。”
隨後他將高腳杯移了過去。
是有很多話想說,又好像無從說起。
於是江從綿拋出了一個似是廢話的問題。
“這紅酒多少年了?”
江建行動作微頓,表情有些難以形容:“這不是紅酒,看來你和顧硯修待久了,腦子都不如以前靈光了。”
“?!”
江從綿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是樹莓酒……不對啊,我明明聞到了紅酒的氣味。”
該不會在她回家之前開過吧?
反正此刻擺在她麵前的兩倍的確不是紅酒,她居然會認錯……
“因為我做了紅酒雪梨,都被我吃完了,沒你的份。”
江建行不像打算和她說正事的樣子,玩笑一個接著一個,倒也讓江從綿放鬆不少。
她清楚父親的性子,嚴肅時無人敢反抗,生氣時也會大發雷霆,砸水杯摔盤子,沒事的時候像哥老頑童,把“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貫徹到底。
“那好說,下次再做一份,我嘗嘗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直到樹莓酒飲儘,江建行才換上嚴肅的麵孔。
“片場的事我都聽說了,從綿,這次你聽我的話,和顧硯修把婚離了,以江家的地位,找一個優秀的丈夫不難。”
此次再見,女兒似乎變了很多,至少從交談來看穩重了不少。
“現在不是時候,但我已經擬好了離婚協議,就等冷靜期離婚一過,送他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