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異科,仲基?
白熾還是第一次與特異科的人打交道,便停下了腳步:“有什麼事情嗎?”
“就是想再向你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你問。”
“梁榮胸前的傷口,真的不是你造成的嗎?”仲基看著白熾的眼睛,“現場真的還有另一名特異者?”
“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是我造成的,我對他的致命傷就隻有額頭上那一槍而已,這點先前我已經說過了。”白熾說道,“第二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因為我並沒有見到另外一個特異者,梁榮胸前的傷口還是他死後我才發現的,這點我同樣說過了,如果你覺得我在說謊……”
“不不不,我可沒有這麼說。”仲基笑著打斷了白熾的話,“隻是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罷了。畢竟梁榮可是個危險分子,突然間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我們總歸是要弄清楚原因的。特彆是對於我而言,我可是梁榮的第一追捕人,今夜本該是由我將梁榮親手解決的,所以,你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我搶了你的功勞?”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警察是為了維護正義而存在的,隻要梁榮死在正義的鐵拳下,那揮拳的人是誰都無所謂。”仲基說道,“但就怕梁榮的死還有什麼其他的蹊蹺。”
“那我就不清楚了。”白熾說道,“但我的槍是警槍,而他也確確實實的是死在我的槍下,那麼按照你的說法,那個家夥也確實是被正義殺死了,至少結果是好的。”
看著白熾那毫無波動的臉,仲基沉默了半晌,再次露出了微笑:“也是,不管怎麼說結果都是好的,而你也已經儘到了你的職責,C城市民會記住你今晚的無畏表現。”
說罷,仲基側開了身體,讓白熾離開。
白熾也沒有再多言,微微頷首後便要離開,但他還沒走幾步,仲基便再次叫住了他。
“梁榮的心臟都被刺穿了,他真的還能戰鬥嗎?”
白熾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仲基:“什麼?”
“我隻是有些好奇。”仲基再次露出了微笑,隻是那份笑容裡看不出多少親切,反倒是有些滲人,給白熾一種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以梁榮的階級和特異,確實有可能在心臟被貫穿後依舊存活一段時間。但應該也隻是存活而已,他真的還能夠戰鬥,並迫使你不得不掏槍擊斃他嗎?啊,我就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也不需要替我解答,回去好好休息吧,白熾警官。剩下的答案,我們會替你找到的。”
幾分鐘後,仲基看著白熾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視野中後,才漸漸收斂起了那有些滲人的笑容。
“您就這麼放他走了嗎?”先前審問白熾的那個警察問仲基忍不住問道。
仲基淡淡的說道:“不然還能把他留下來嗎?他就隻是個毫無特異的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打的贏梁榮。”
警察有些懵:“可您剛才不是還在說……”
“心臟的傷口確實不可能是他留下的,他就隻是補了最後一槍而已,在這一點上他沒有撒謊。”仲基說道,“但以梁榮的實力和特異,也不可能在心臟被貫穿後還能活蹦亂跳的戰鬥。”
“您的意思是,他確實是個撿漏的幸運兒?”
“準確的說,是個有心機的幸運兒。”仲基說道,“他很清楚,製服一個垂死之人,與擊斃一名猶在掙紮反抗的罪犯,有多大的差彆。”
仲基說到這個份上,警察自然也就明白了,頓時怒火中燒:“那他確實是搶了您的功績。”
“不,我要的也是後者,當梁榮的心臟被打穿的那一刻,他對我而言也就失去了價值。”仲基的語調逐漸冰冷,“所以真正壞了我好事的,還是那個不知道來曆的家夥。”
仲基很不高興。
他已經為今晚準備了許久。
一個聲名狼藉的惡犯,一個初出茅廬的警界新星。
多麼好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