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棵樹......三個門......”胖子在睡夢中嘟囔,“1995年......門開了三秒......它模仿人類......”
我湊近想聽清,他卻突然睜大眼睛,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吳邪!彆相信任何人的血!連你自己的都彆信!”
說完這句,他又陷入昏睡。我坐在床邊,心亂如麻。1995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胖子會反複提到這個時間點?我隱約感覺這與我三叔的失蹤有關,但線索太少,拚不出完整圖畫。
清晨,胖子的燒退了,但右手的青銅化更加明顯,兩根手指已經完全變成了金屬質地。他苦笑著活動手指,發出細微的"哢哢"聲。
“再這樣下去,老子真要變終結者了。”
我檢查了阿吉給的指環,發現它與之前的不同——當戴在手上時,會引發短暫的記憶閃回,但不是我自己的記憶,而是張起靈的!
閃回中,我看到張起靈站在青銅門前,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裝置;看到他與年輕時的三叔和陳文錦爭論什麼;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青銅門縫中溜出來,混入人群中......
這些記憶碎片太過零散,無法形成連貫信息。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張起靈早就知道青銅係統會蘇醒,而且為此做了準備。
村長帶著幾個村民來送行,還帶來一堆補給品:乾糧、草藥、自釀的米酒。最特彆的禮物是一個小巧的銅鼓,據說是寨子的傳家寶。
“帶著它。”村長將銅鼓鄭重交給我,“鼓聲能驅散邪祟。”
我道謝接過,手指觸碰到鼓麵的瞬間,手腕上的蛇紋突然刺痛!鼓裡有東西......我假裝不經意地檢查,發現鼓身底部有個幾乎不可見的接縫——這是個容器!
告彆時,阿吉紅著眼睛抱住我:“找到張叔叔後,你們一定要回來。”
“一定。”我揉揉他的頭發,突然想起什麼,“阿吉,你知道青雲巷27號嗎?”
他茫然搖頭。看來張起靈留下的這個地址隻有我知道了。
離開瑤寨後,我們開了半天車,確認安全後才停在路邊檢查銅鼓。胖子用匕首小心撬開底部的機關,裡麵的東西讓我們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一截拇指大小的青銅樹枝!與蛇沼青銅樹的材質完全相同,但更加純淨,表麵流轉著奇異的光澤。
“這玩意......”胖子不敢直接觸碰,“是活的?”
我戴上手套拿起樹枝,立刻感到一陣微弱的脈動,像是握著某種生物的心臟。更神奇的是,它與我手腕上的蛇紋產生了共鳴,青光有節奏地明暗變化。
“物質化產物。”我突然明白了,“張起靈用能力創造了這個,留給瑤寨作為保護。”
胖子若有所思:“就像老癢那小子當年做的......”
我們同時沉默。老癢的物質化能力曾經給我們帶來太多麻煩,但現在看來,張起靈似乎掌握了更高級的控製方法。
將青銅樹枝重新藏好,我們繼續向西藏進發。路上,胖子突然說:“天真,如果到了西藏我完全青銅化了......”
“不會的。“我打斷他,”張起靈的血能抑製毒素,我們——”
“聽我說完。”胖子罕見地嚴肅。“我真變成那鬼樣子,彆猶豫,直接了結我。我可不想變成黑瞎子那樣的怪物。”
我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沒有回答。窗外的景色從鬱鬱蔥蔥的森林逐漸變成荒涼的高原,海拔不斷升高,溫度驟降。
當晚,我們在一個廢棄的道班過夜。胖子的情況再次惡化,整條右臂已經失去知覺,皮膚完全變成了青灰色。他發著高燒,不停地說胡話,大部分內容支離破碎,但有幾個詞反複出現:
“三選一”、“錯誤的鑰匙”、“1995年的背叛”......
我一邊照顧他,一邊研究張起靈留下的兩枚指環和銅鼓中的青銅樹枝。當三樣物品靠近時,會產生奇特的共振,在空中投射出模糊的全息圖像——三棵青銅樹的虛影,排列成完美三角形,中心位置浮現出一個奇怪的符號:三條蛇纏繞著一扇微型的青銅門。
“終極......”我想起張起靈的話,“西王母的實驗成果。”
半夜,胖子的囈語突然變得清晰:“三叔知道......他一直知道......1995年門開了,它模仿了人類......現在它就在我們中間......”
我猛地坐直:“胖子,什麼模仿人類?誰在我們中間?”
但他又陷入昏睡,再也問不出什麼。我走到外麵,高原的星空無比清晰,銀河像一條發光的河流橫貫天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青銅指環,思緒飄向西藏——張起靈現在到哪了?他找到阻止孵化的方法了嗎?解雨臣真的背叛了我們嗎?
太多疑問,太少答案。但有一點我很確定:無論前方有什麼在等待,我們都已經沒有退路。
回到屋內,我攤開地圖,規劃最後的路線。距離西藏冰川還有兩天車程,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將在張起靈預計的時間內抵達。銅鼓靜靜躺在背包裡,偶爾發出微弱的“叮”聲,像是某種遙遠的呼應。
睡夢中,我夢見三棵青銅樹同時發光,樹乾上睜開無數眼睛,齊聲低語:“鑰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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