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尾人柱力嗎。
宇智波鼬的目光鎖定在那個金發少年身上。但為什麼……偏偏是今晚?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宇智波的族地,還和佐月在一起?
一個不祥的念頭瞬間劃過鼬的腦海,莫非族內那些激進的鷹派,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行動了?他們的目標果然是九尾人柱力?他們試圖控製尾獸來達成政變的目的?
還有這股力量…是封印術嗎?
“鳴人……”
佐月癱坐在地,愣愣地仰望著空中那些璀璨的金色鎖鏈。這力量……是什麼?什麼時候……
“佐月!彆和她對視!快跑!去村裡叫忍者們過來!最好把三代老頭喊過來!”
鳴人急促的喊聲喚醒佐月混亂的思緒,理智告訴她,鳴人說的是唯一正確的選擇。麵對根本無法戰勝的姐姐,求援是唯一的生路。
但是……一股強烈到幾乎讓她嘔吐的抗拒感瞬間從心底最深處瘋狂滋生。
逃跑?意思是……要她拋下鳴人一個人?把他獨自留在這個手染全族鮮血,得如同怪物的這個女人麵前?
不能……絕對不行!如果自己轉身逃走了……如果等帶著援兵回來時,看到的卻是鳴人也倒在血泊中…….
光是想象這個畫麵,就讓佐月感到一種比窒息更可怕的絕望。她已經失去了幾乎一切,不能再失去他!絕不!
“快點走啊!我撐不了多久!”
鳴人再次的喊道,狠狠砸碎了佐月最後的猶豫和僥幸。他聲音裡那份不容置疑的焦急和艱難,徹底將她從溺死般的恐懼與自私中喚醒。
可惡……!
一股滾燙的、混雜著無儘悔恨和劇烈不甘的情緒猛地衝垮了堤壩,在她心間瘋狂呐喊。為什麼我這麼弱?!為什麼隻能逃跑?!為什麼保護不了任何人,反而要成為被保護、甚至拖後腿的那個?!
這一刻,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但不再是因為失去親人的悲傷,也不是因為被背叛的憤怒。
這是對自己的厭惡,是對弱小無力的刻骨憎恨,是對殘酷命運最深的憎惡!
佐月猛地從地上站起身,自始至終死死低著頭,不敢再看鼬一眼,更不敢讓鳴人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她用儘全身力氣,咬緊牙關,朝著族地外的方向拚命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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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真的不想做這種事情啊……
鳴人緊閉著雙眼,全力維持著金剛封鎖的強大束縛力,他死死壓製著想要睜眼確認情況的衝動。
一旦與那雙萬花筒寫輪眼對視,麵麻身份的影分身們恐怕會瞬間被幻術擊潰消散。
然而,此刻他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惱和糾結。
按照他原本的預想和“劇本”,當自己展現出異常的力量介入後,宇智波鼬的注意力總該從佐月身上轉移開一部分了吧?佐月承受的直接逼迫就會少很多。
他知道覺醒寫輪眼需要極其強烈的情緒刺激,但他覺得,未必一定要是佐月本人受到直接的,殘酷的傷害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