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扭頭看去,尷尬一笑,喊了一句,“爸!”
我家老頭子這一會兒也來湊熱鬨了。一句話,懟在王屠夫身上,這貨尷尬的就笑,說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俺爹罵了他一句,這麼些年,王二狗,你特麼倒是出息了。彆人不敢動,隻能拿老婆和小孩子來撒氣了。
王屠夫自討了個沒趣,吃了憋,灰溜溜的跑了。
看到這一幕,陳佳佳一臉的驚訝,看著俺爹就問,孫叔!王屠夫那麼凶,咋看到你這麼怕呢?
俺爹聽到這話,白了一眼王屠夫的背影,說他凶個球!從小到大,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那時候天天被他教訓,給王屠夫都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來,直接一個暴栗敲在我頭上,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昨晚跑到哪兒去了?夜不歸宿,家裡麵也弄得亂七八糟的,老子三天不打,你還上房揭瓦了。”
我疼得齜牙咧嘴的,麥花兒趕緊解釋,說村裡人要燒死她,昨晚上我帶著她跑後山上去了。
俺爹眉頭一皺,問我到底咋回事兒?
我剛想要解釋,突然前方的人群自動散開,然後幾個穿著製服的片警走了過來。看著麥花兒,開口就問,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蛇女?
我立馬搶過話來,說啥蛇女?她有名字,叫麥花兒。
片警尷尬一笑,說這不是沒了解麼?麥花兒是吧,有點口供需要你幫忙錄一下。你放心,隻要是清白的,我們會開車送你回來的。
麥花兒看著我,我又看著那片警,問我能不能跟著一塊兒去?
片警瞅著我就問,你是當事人麼?在現場沒有?
我搖了搖頭,片警苦笑,說那就不能去了。
剛要再開口說話,俺爹攔住了我,讓我彆多事,瞎攙和什麼?麥花兒要是清白的,那就啥事兒沒有。我們要相信國家。
我特娘差點沒落下淚來。
可不管我心情是如何的複雜,麥花兒最後還是被他們給帶走了。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車隊遠去,我不知道該說啥。
旁邊的陳佳佳拍了我胸口一把,說看夠了沒有啊?人早就走遠了。要舍不得,借個摩托車,去派出所等她。
哎哎哎……
還真彆說,陳佳佳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轉過頭去,我問俺爹,咱家的“油驢子”呢?
他直接從腰上解下了鑰匙,扔給了我。
我接過鑰匙來,急匆匆的就跑。陳佳佳在後麵瞪著個大眼泡子,開口就喊,“你還真去啊?”
我不理會她,這丫頭氣呼呼的追了上來。
農村裡的交通工具,一般就是摩托車、三輪,這還得條件好的地方。俺們村兒,能買得起摩托的人,少之又少。就家中這隻“油驢子”,還是俺爹去石場,甩開膀子乾了幾個月弄來的。
我跑到自家的後院去,找到摩托,拚了命的踩。剛剛把車給啟動,車後座上立刻多了一個人,腰上多了一雙手。
翻了個白眼兒,我問陳佳佳要鬨啥啊?
陳佳佳說不是要去派出所接麥花兒麼?她也要跟著一塊兒去。
我問她腦子是不是給門擠了?明知道要去接人,她騎在摩托上,等下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