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禿子那吃的不叫紅茶了,而是叫紅茶拌蜂蜜。整整的一碗,黏得要死,一邊吃,他還一邊問張瀟瀟,還有沒有?這味道挺不錯的,再搞點唄。
張瀟瀟快要氣瘋了都。但是……為了活命,還得強忍著。他尷尬一笑,說有有有,兄弟你隻要愛吃,砸鍋賣鐵我也給你搞來。
我推了二禿子一把,讓他見好就收,搞得我們真像是來蹭吃蹭喝的。
對著張瀟瀟,我讓他也彆介意。咱真的是來救他的,當下把東子身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給他說了。
好家夥!你就看吧。
平時拽得不行,這一會兒真遇到要命的事情了。張瀟瀟就傻站在哪兒,一頭的冷汗,青天白日的,居然在哪兒打哆嗦。
我說行啦!既然事情也說了,茶也喝了,我們也該走了。
張瀟瀟磕磕巴巴的問我,那……這事兒,會不會也發生在他的身上?
我說誰說得準呢?得了!天色也不找了,馬上黑了,不打擾了。
張瀟瀟又拉著我們,腆著臉,說不是講好了麼?今晚上就在他這兒吃晚飯,一定豐盛的招待我們。
說完,就衝著他爹喊,讓他趕緊做飯。
張瀟瀟的爹,外號“張老實”。一個實實在在的老實人,而且還膽小怕事。正因為這樣,所以教不好兒子。
老實過了頭,那就不叫老實了,叫有點傻!
傻到啥程度呢?估計就麥花兒那種吧。打小在俺爹那輩兒,都是被欺負的命。
人呢,特彆有意思,你看夫妻倆。性格都是相互彌補的,麥花兒很文靜,很懦弱,我相反就是一個要強的人。
張瀟瀟的爹娘也一樣。這爹太窩囊了,娘就特彆強勢,一個人跑到城裡去打工,賺了不少錢回來。
聽到兒子的叫喊聲,這位“職業婦男”,趕緊的應承,跑到廚房裡麵去忙活去了。
東北人一般很少上桌子,都是上炕。尤其是這天氣,又快要進入冬天了,那邊做飯就燒柴禾,跟這邊的炕是相通的。
熱氣兒過來,炕上就熱乎。睡著了,木炭給埋著,一整晚都是暖烘烘的。
我們仨坐在炕上,有一個小方桌架著,然後臘肉、粉人、還整了個小雞兒燉蘑菇。
天氣冷,都愛整點酒,喝了暖暖身子。張瀟瀟直接給我倆倒酒,還讓我們多喝兩杯,彆客氣。
二禿子可不知道客氣為何物?整了兩口下去,抓著筷子,就狼吞虎咽的開始吃東西。
我拍了他筷子一下,白了二禿子一眼,說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有人沒到呢……
說完,我看向了廚房,叫“張叔兒,彆整了,菜夠了,過來一起吃飯吧。”
結果,張老實隻是“嗬嗬”的笑,說沒關係的,你們吃,你們吃。
我就衝著張瀟瀟說了句,咋?叫你爹吃飯啊!
結果他有點不耐煩了,說叫他吃啥吃?一天到晚一點用都沒有,隻能乾這點家務了。他還好意思上桌子吃飯?咱彆理會他,吃咱的。
聽完他這話,我感覺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當然人家的家務事,咱還是彆跟著窮參合比較好。
張瀟瀟再次舉起了酒杯,一次次的對我們敬酒。我也算看明白了,今兒晚上,他是不想讓我們走了,想把我倆給灌醉。
本著“不吃白不吃,吃了當沒吃”的想法,我和二禿子是敞開了肚皮的乾。最後喝高了,他勸我們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