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禿子借坡下驢,就在張瀟瀟家住下。
睡到半夜,整多了,就有點尿急。起身我朝著外麵就去上廁所,結果發現廚房的燈還亮著。
悄悄的湊過去一看,真叫心酸啊!
張老實就蹲在廚房裡麵,一個人偷摸的吃我們仨吃剩下的東西。我很想推開門進去說道說道,但發現進去之後,我能說啥呢?
歎息一聲,最終裝作沒看見,自己灰溜溜的回到後麵去,該尿尿去尿尿。
尿到半截,突然刮起了一陣冷風,吹得我直哆嗦。娘的!這天變得也太快了,還是趕緊回去,上熱炕睡覺吧。
放了水,進了屋子,關上門,我剛進去準備躺下,就聽到大半夜的有人在敲門。
“咚咚~咚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十分的突兀和刺耳。
張老實當時在家裡麵,就隔著門在喊,“誰啊?”
門外傳來了一個陰裡陰氣的聲音,“我找~張瀟瀟~”
張老實就回了句,很晚了,他睡下了,你改明兒再來吧。
可是……
門外的人根本不走,又一次“咚咚”的敲門。
張老實鬱悶了,說你這人咋回事兒啊?都說了,張瀟瀟睡著了,你明天來不行麼?
“我找~張瀟瀟~,我知道~他在裡麵!”
那聲音還是老樣子,說話都帶著顫。
張老實害怕啊,隻好進屋子來,找他兒子,說有人要找他。
張瀟瀟睡得迷迷糊糊的,哪兒管啊?他爹吵吵的,他頓時罵了起來,“滾!你叫他滾,彆在這裡吵我睡覺。不然,你就給我滾!”
我當時起了一次夜嘛。躺回去還沒睡著呢,就出了這幺蛾子,也睡不下去了,爬起來,看著緊張的張老實,就問他到底咋了?
張老實看著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說有人找瀟瀟,你說這大半夜的……
撓了撓頭,起身我說我去看看吧。
張老實一個勁兒的對我道謝。
走出房間,外麵的大門,還在一個勁兒的敲。我就喊了聲,誰?
那人不吭氣兒,我問她找誰,她又是那副鬼聲鬼氣的話,“我找張瀟瀟……”
聲兒可真讓人不舒服,咋說呢?就像是一個女人,在冬天給凍壞了,說話在哆嗦一樣。
我皺著眉頭,問了句,你找張瀟瀟乾啥?
她用獨特的聲音,說好難受!我好痛苦啊。他在我身上紮了七顆釘子,每天都反反複複的折磨我,我難受~
“刷”的一下,我臉色就變了,感覺腦袋裡麵嗡嗡作響,一股寒氣順著身體就上來了。
我罵了一句,無聊!不要惡作劇好不好?“開門~張瀟瀟,我知道你在裡麵~”那女的又來了,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