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水閘的閘門內側,水脈儀被放在一塊平整的石板上,青銅表麵的紋路在周雨桐的指尖下微微發燙。上官宇用數據線把平板和水脈儀連接,馬超發來的孢子基因數據正快速傳輸:“基因序列匹配成功!現在需要你的患者數據校準‘淨化閾值’。”
周雨桐翻開手寫病曆本,找到集體幻覺患者的神經反應記錄:“李嬸接觸孢子後,心率在65次/分時,幻覺最輕微,說明這個頻率的神經信號能抑製孢子活性。把這個數值輸入水脈儀的‘閾值參數’裡!”
上官宇快速輸入數值,水脈儀的屏幕亮起淡藍色的光,顯示“參數校準中”。柳清月握著青銅音叉,站在水脈儀旁邊,按照樂譜的“治水曲”節奏,輕輕敲擊音叉——清脆的聲音與水脈儀的藍光共振,石板下傳來細微的“嗡嗡”聲,像是古河道的水脈被喚醒。
“水脈儀在和地下暗河的水產生共鳴!”鄭曉峰激動地說,“你們看閘門的縫隙,水在慢慢變清!”
眾人湊到閘門縫隙前,原本泛著淡藍色的河水,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透明,水裡的藍色顆粒(孢子)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吸走,消失不見。孫蕊拿出水質檢測儀,伸進水裡——屏幕上的“孢子活性”數值從“60%”降到了“10%”:“快成功了!再堅持一會兒,就能降到安全值!”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更多無人機,至少二十架,排成整齊的隊列,朝著望水閘飛來。孫蕊的臉色瞬間變了:“是康泰的‘孢子投放機’!這次的盒子比剛才大,裡麵肯定是高濃度孢子!”
上官宇抬頭看了一眼無人機,又低頭看平板:“它們的信號被加密了,我破解不了!康泰肯定請了專業的黑客,加強了控製係統!”
柳清月的額頭滲出了汗,音叉的頻率開始不穩定:“我撐不了多久,高濃度孢子要是投下來,我們之前的淨化就白費了!”
周雨桐突然想起柳振庭日記裡的話:“暗碼在三樣東西裡——醫療的溫度,古琴的韻律,自然的呼吸。”她看著手裡的病曆本(醫療的溫度)、柳清月的音叉(古琴的韻律),又看了看孫蕊身邊的東方白鸛(自然的呼吸),突然有了主意:“孫蕊!用‘喚鳥術’召集所有能飛的候鳥,讓它們擋住無人機!自然的力量能對抗康泰的技術!”
孫蕊眼睛一亮,立刻拿出喚鳥哨,吹出一串悠長的哨音——這是“緊急召集”的信號,能召喚臨溪鎮所有的候鳥。沒過多久,天空中出現了黑壓壓的鳥群,有東方白鸛、白鷺、灰鶴,朝著無人機飛去。
“太好了!”孫蕊激動地大喊,“候鳥的翅膀能乾擾無人機的螺旋槳,讓它們無法投放孢子!”
果然,無人機遇到鳥群後,開始劇烈搖晃,有的無人機為了躲避鳥群,不得不升高高度,投放計劃被打亂。康泰的指揮車在遠處停下,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康泰負責人)從車裡下來,氣得把對講機摔在地上:“一群廢物!連幾隻鳥都搞不定!”
趁著這個間隙,柳清月重新穩住音叉頻率,水脈儀的藍光變得更亮,石板下的“嗡嗡”聲越來越響。望水閘的閘門開始輕微震動,閘門縫隙裡的水徹底變清,水質檢測儀顯示“孢子活性:0%”:“淨化成功!周圍1公裡的水都乾淨了!”
就在眾人歡呼時,水脈儀的屏幕突然變了,藍光變成了金色,上麵跳出一串符號——“醫療:心脈頻率65;古琴:徵音440Hz;自然:鳥群共振1200Hz”。
“這是暗碼的碎片!”鄭曉峰湊到屏幕前,指著符號,“柳先生說的‘三樣東西’,每樣都對應一個關鍵數值,把這些數值組合起來,就是完整的文明平衡暗碼!”
周雨桐趕緊拿出手機,把符號拍下來:“這隻是一部分,肯定還有其他碎片,藏在其他線索裡——比如月球基因庫的植物,或者柳振庭的探測器碎片。”
上官宇收起平板,警惕地看著遠處:“康泰的人還沒走,他們肯定在等我們離開,想搶水脈儀和模塊。我們得趕緊轉移,去一個康泰找不到的地方。”
“去月球‘綠洲號’基因庫!”周雨桐突然說,“馬超在那裡,有安全的實驗室,能研究孢子和暗碼,康泰再厲害,也沒辦法到月球上去。而且那裡有探測器碎片的線索,能找到剩下的暗碼碎片。”
眾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這是目前最安全的辦法。孫蕊把平衡模塊裝進防水袋,掛在脖子上;柳清月把水脈儀和音叉放進背包;鄭曉峰把舊照片和《臨溪鎮治水史》收好;上官宇開始查去新海市航天發射中心的路線,那裡有通往月球的“綠洲號”接駁飛船。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望水閘時,康泰負責人突然對著對講機大喊:“啟動‘備用計劃’!把望水閘炸了!就算得不到水脈儀,也不能讓他們帶走!”
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一輛裝滿炸藥的卡車正朝著望水閘駛來。上官宇的平板顯示“爆炸倒計時:5分鐘”:“快走!康泰要炸閘了!”
眾人朝著望水閘的後門跑去,身後的卡車越來越近。周雨桐回頭看了一眼望水閘,水脈儀剛才淨化過的水正順著河道流向濕地,陽光灑在水麵上,閃著金色的光——她知道,望水閘可能會被炸毀,但柳振庭留下的文明平衡理念,已經在他們心裡紮了根。
跑出望水閘的瞬間,身後傳來“轟隆”的巨響,望水閘的閘門被炸塌,塵土和水花濺起幾米高。康泰的人在遠處歡呼,卻沒發現,五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蘆葦蕩裡,朝著新海市的方向跑去——那裡有通往月球的飛船,有解開暗碼的最後線索,還有一場關於文明救贖的終極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