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最大的婚紗會所裡,燈光璀璨得晃眼。
架上陳列的每一款婚紗都華麗得驚人,單那拖在身後的裙擺就足有百米長,精致的蕾絲與碎鑽在光下閃得人睜不開眼。
司硯目光掃過一圈,隨手指向一件綴滿珍珠的精美婚紗,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就這件,穿上試試。”
蘇妤看著那件婚紗——方才取下來時,可是五六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抱著裙擺才挪到試衣區的,她光是看著就覺得累贅又不合適。
“我不想穿。”
她抬眼看向司硯,語氣裡帶著抵觸,“我不會……”
她沒把“不會嫁給你”說出口,因為司硯不喜歡聽,他還會懲罰她
蘇妤隻是重複道,“我不想穿這種東西。”
司硯卻半點不聽她的,直接拉著她往換衣區走,指尖已經碰到了她襯衫的紐扣:“你要是不想自己換,那我來幫你?”
蘇妤被他這架勢唬住了,連忙妥協:“好,我換!”
“你出去!”
讓他換、沒一個小時,她怕是出不來!
司硯這才停了手,低頭在她臉頰邊親了口,聲音軟了幾分:“寶貝,乖。”
他退到門外時,還不忘補了句:“老公給你買婚紗。”
語氣裡的雀躍藏都藏不住
司硯退出去後,蘇妤才慢吞吞地脫掉自己的衣服
她剛把襯衫下擺扯過頭頂,幾個會所的工作人員就快步擁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捧著婚紗圍到她身邊,要伺候她換上。
她抬手讓對方將婚紗套過肩頭,裙擺上綴著的珍珠吊墜隨著動作垂落下來,冰涼地蹭過手臂。
不過是剛穿了半邊身子,蘇妤就覺得肩頭沉得發緊——這婚紗怕不是有一百斤重。
這時,一個身穿會所製服的女人走上前,從背後輕輕環住她的腰,指尖勾過婚紗前麵的係帶要幫她係緊。
就在布料摩擦的窸窣聲裡,女人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氣音開口:“我是北國臥底在望城多年的間諜,我叫江晚”
北國軍事曾培養過一批女細作,她們經受過專業的訓練、身經百戰現在已經涵蓋在多個地方潛藏著
當然她們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望城,等待著有朝一日可以為國家做點事情,向死而生!
“張越他們已經摸到司硯的老巢了,正準備營救被困的夥伴。”
蘇妤渾身一僵,手裡攥著婚紗領口的力道驟然收緊,她沒回頭,隻啞著嗓子問:“需要我做什麼?”
“你得想法子拖延司硯回去的時間,給張越他們多爭取些機會。”
江晚指尖飛快地穿梭著係繩,打了個緊實的結,又補了句,“他們在古堡外潛藏了些日子,買通一個在外院掃地的菲傭從她口中套到了兩句話。”
“知道司硯今天帶你來試婚紗,才覺得這是絕佳的動手時機。”
她頓了頓,趁著整理裙擺的動作
蘇妤飛快往她手心上寫了一串號碼,繼而開口:“你打這個電話,就跟她說‘可以行動了’,讓她去接應。”
女人頓了頓記下了了,她提著蘇妤的裙擺擺正就退了出去,跑到後台
她飛速記憶起那串號碼,不過兩聲電話通了“可以行動了!”
接著她掛斷了電話,江晚其實不同意他們這個時候行動
可是司硯一直在古堡內,雇傭兵層層把守
今日他出門,雇傭兵撤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