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霖的手剛摸上箱子,就見到外麵進來一個侍衛,手中抱著一株海棠。
“太子殿下,這是江家二小姐送給殿下的花。說是自己精心照料,忍痛割愛送給殿下,希望你喜歡。”
這株海棠一直養在江然窗下,是她最喜歡的。
沈修霖去無雙院見過幾回。
沈修霖想到了丞相府之前都種的是藍雪花,此時拔掉了,花圃定然光禿禿一片。
江九黎不願意服軟,那就讓她嘗嘗後果!
沈修霖不再看那箱子,吩咐道:“箱子送去庫房。”
“另外,海棠放進孤的書房,再去將丞相府的花圃種滿海棠!”
“是。”
沈修霖臉色沉著,越想越氣,他就不信不能讓江九黎乖一點。
卯時一刻,天際泅開極淡的魚肚白,清列的風裡裹著料峭。
劉嬤嬤從屋內出來,笑著道:“二小姐先等等。”
“是。”
江然垂眸,她已經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江夫人還沒起。
不過江然並未生氣,站得越久就代表許文秀危機感更重。
她在幫自己的女兒出氣,可那又如何?
不多時,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江然身子一歪,就往地上暈去。
一道有力的手臂攬住她,“阿然?你沒事吧?”
江然揪著衣領,低聲說:“哥哥,我沒事,就是等等而已。”
江煜城心粗,並未懂江然的意思,但不妨礙他心疼江然。
“你臉色不好,晨起有些涼,以後不必這麼早來請安,娘不會怪你。”
說罷,他就將江然抱著,要送回去無雙院。
劉嬤嬤出聲,“大少爺,夫人有話問你。”
江煜城頭也不回,“我將阿然送回去就來。”
可這一送,便是午時都沒來。
許文秀鮮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我倒是小瞧這庶女!”
江九黎進來時,就聽見許文秀這話,“娘,不必管她,她想要攀高枝就讓她去!”
“可她不知廉恥,就連你哥都.....”
她不知道如何說,擔心汙了江九黎的耳,但又失望江煜城居然也著了江然的道!
江九黎拉著許文秀的手,“沒事,娘不要因為她氣壞了身子。對了,裴家可有消息?”
“裴家家中無人,隻有一個妹妹,一同都在邊疆,自從裴家父母出事,他們便再也沒有回京過,恐怕你嫁過去,得獨自過去,太辛苦了!”
許文秀心疼,不太同意這婚事。
“正巧,我先打聽好的鏢局,路上多欣賞風景。”
見到江九黎笑著的神情,許文秀歎氣,她的女兒自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楚。
這一切都怪江然!
可沒等許文秀真的對江然做什麼,就聽聞她一病不起。
太醫道:“季節交替,寒露深重,二小姐染了風寒,要多注意早晚禦寒,好好養著便無事了。”
禦醫留了藥方便離開了。
江然靠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咳嗽了兩聲,“多謝太子殿下,我沒事的,恐怕過了病氣給太子殿下,姐姐又該生氣,不如太子殿下快些去看看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