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在前麵領路,古堡外的路由下而上,盤旋彎曲,腳邊是與膝蓋齊平的花,紫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被風一吹,滿目搖曳。
她不會乖巧的跟在女仆後麵,目光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掃了一個圓,圓內花朵自上而下疊了三層顏色,圓外依舊是一片花海,花海裡站著一個人。
他背對著古堡,蝴蝶在花海裡翩躚。他伸出手,蝴蝶停在他的指尖,留下一個剪影。
仇縹緲沒注意腳下,被絆了一下,身體往前倒,還好反應快,右腳往前蹬住,穩住了平衡。
她再看向花海,那個手上停著蝴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日光下。
女仆開門,富麗堂皇的大廳出現在眼前,外麵的光透過琉璃窗,映照在地麵。
歐式方柱之間,掛著joi水晶吊燈,她跟著女仆朝樓梯口走去,到了樓梯口。她抬頭,上方的光亮被黑暗全部吸收,她手伸進去,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踏踏踏。”
腳步聲在樓梯間回響。
“啊啊啊啊,鬼啊!”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十分刺耳,然後咕嚕咕嚕的從樓梯上摔下來,摔到了仇縹緲的腳邊。
仇縹緲往上麵望,黑暗裡亮起一雙眼睛,下一秒那雙眼睛消失在黑暗裡。
摔下來的女人抓住仇縹緲的腿,“我告訴你,這一家人都是鬼啊,你千萬不要留在這裡不要留在這裡……。”
“啊!”
仇縹緲還沒有看清女人的模樣,一陣陰風刮來,忽然前方伸出一雙手,拎起女人的衣袖,將她毫不留情的甩到不遠處。
祝鈺清拿出一方精致的手帕,將那隻手擦乾淨,然後戴上了手套,居高臨下道:“給我丟出去。”
仇縹緲熱心的舉起了左手:“我來幫你。”
她拎著女人的衣領,無視她的哀嚎和咒罵,拖著她走到古堡門口,把她丟到古堡門外。隨即關上了門,跑到樓梯口,笑意盈盈,“老板,怎麼樣,可以加工資嗎?”
“一萬?”
仇縹緲諂媚的上前:“老板大義。”
祝鈺清轉身就走,女仆站在樓梯下方,抬手道:“您先上去,上麵是我們的小姐,您負責當我們小姐的家教。”
仇縹緲微笑:“沒問題,應該的。”
她上了樓梯,女仆沒有跟上來。
仇縹緲繼續往上走,二樓沒有開燈,氣氛也格外低沉。
仇縹緲的腳踩到了軟毯上,她沒有聚集靈氣,任由自己沉浸在黑暗裡。
“咯咯咯,嘻嘻嘻。”
女生的笑聲從左邊傳來,腳步聲逐漸逼近,一口氣呼在她脖頸處。
腳步聲又逐漸遠離,女生的笑聲也逐漸遠離。
此刻有東西不停的撞在她的腳上。
仇縹緲往前摸,摸到了一把頭發,頭發潤滑,從她指尖滑落。
仇縹緲腳上的東西移開了,她感覺那是一輛輪椅,滑輪在軟毯上擦過,聲音微小,但這裡太過安靜,一點微小的動靜都足夠刺耳。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二樓回蕩:“滾出去。”
仇縹緲朝著發出聲音的房間走去:“你好,我是你的家教。”
女孩沒有再說話,她在一間沒有開燈的房間裡,窗簾厚重,遮住了全部的光。
仇縹緲輕聲走到她輪椅前麵,咬著嘴唇,肩膀忍不住抖動。
“你…你需要…我…教你什麼嗎?”
輪椅移動,女孩從她旁邊經過,出了房門。
老板見過了,和學生的招呼也打了,仇縹緲自認為今天的任務結束了。她摸索著來到樓梯口,踩在了一攤水上,差點滑了下去。
仇縹緲的腳步在地板上移動,光滑如鏡的瓷磚上隨著她腳步的移動,多出了幾個血腳印。
古堡外,女仆再次攔住了她,交給她一枚胸針:“從外麵進來太遠了,憑借該胸針,可以在前麵坐車進來。”
仇縹緲收下胸針:“還有這樣的地方?”
“我會聯係您的,下周六之前會把坐車的地點發給您。”
仇縹緲點頭:“那實在是多謝了。”
女仆鞠躬道彆:“應該的。”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仇縹緲快步離開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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