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過,帶著路邊綠化帶泥土和老城區混合的獨有的氣息,讓她感到莫名的真實。
這時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叫了一聲。
好像是在提示她現實的窘迫。
得要儘快找到那個所謂的“大舅”,至少要解決吃的問題先。
至於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以後就去天橋底下開拓一下嗩呐賣藝新業務。
就在她琢磨是吃烤腰子還是烤饅頭管飽時,一陣刺耳的汽車聲音猛的從後麵傳來。
“吱嘎……吱嘎……”
一輛藍色的跑車向著池淺邊上猛的刹停,幾乎是擦著她的身體而停,甚至帶起的風池淺腳步一頓,吹動了她的裙擺。
池淺微微蹙眉罵道:“丫的,開這麼快,趕著去投胎?”
話剛說完,車窗降下,露出的是淩乾那渣男一臉陰沉,怒氣衝衝,寫滿了“老子很不爽”的嘴臉。
副駕駛上,坐著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眼睛依舊紅腫,我見猶憐的白蓮花顧嫿。
她喵的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池淺腦中冒出幾個字來形容。
淩乾上下打量著她赤腳走路,手裡抱著著個破鐵盒的狼狽樣子,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快意的表情。
仿佛終於又找到了可以繼續羞辱池淺的理由
“顧淺……哦不……池淺……。”
他刻意用慢悠悠的口吻和羞辱的語氣開口道:“怎麼?這就開始體驗底層生活了?
赤腳走路,還抱一個垃圾盒子,下一步是不是該去翻垃圾桶,當乞丐了?”
他好似想到池淺去當丐的那畫麵,就想笑。
於是繼續羞辱道:“嗬嗬,剛才在顧家不是挺能耐的嗎?
還敢打本少爺?
嗩呐不是吹得挺六的嗎?
怎麼,剛才那股股瘋勁沒了?現在知道後了?
嘖嘖,可惜晚了。”
副駕駛時的顧嫿也開始演起來,時不時的抽噎一下,弱弱的開口,聲音充滿“擔憂”和“不忍”道:“淩哥哥,你彆這麼說姐姐……姐姐她隻是一時衝動……你這樣子說姐姐,姐姐會難過的……
姐姐,你……你還好嗎?
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
雖然你剛才那樣對我跟淩哥哥,但是……但是我們不會真的不管你的死活的……”
她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仿佛好像是她受了委屈似的。
池淺嘴角抽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演戲。
她丫的,這倆賤貨不拿個奧斯卡影帝影後都感覺對配不上他們的啊。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方麵羞辱,一個綠補刀。
標準的配置啊。
原主就是被他們這套pua給弄死的,一步步被逼到絕境。
可惜此顧淺非彼此顧淺,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具身體不是那個被他們欺負的原主了,而是修真界苟了一千年的修真大佬。淩乾聽到顧嫿的話,更是來氣,還故意提高了音量道:“嫿嫿,你跟這種賤人有什麼好說的?你忘了剛才她是怎麼對你的嗎?
不僅推你下樓,還用嗩呐詛咒我們,還打我,踹翻桌子弄臟了你的裙子,這種惡毒又瘋癲的女人,活該她流落街頭,餓死凍死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