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認識他,不認識他,他是剛來這裡的……”餐館的老板站在店門口,忙著和克拉克撇清關係,免得巡查隊把自家的小店也算進去。
“我確實是剛來這裡的,這事和他們沒關係。”克拉克瞥了一眼老板、老板娘,幫他們解釋。
“算個男人。”兩名衛兵持著槍上前就要把克拉克押起來,同煙酒店的老板一起被關進監獄。
克拉克攥緊雙拳,卻直至被抓住,也沒有動一次手。
他被抓,說到底隻是他自己的事,隻要他不還手,這件事的影響就僅限於此了。要是他還手,把事情弄大,搞得巡查隊對和平街加強了巡查,波及到了其他人的行動,那將更加得不償失。
斯圖亞特心裡分外煎熬。
他覺得自己身為同誌,不能對克拉克被捕坐視不管,但問題是該怎麼辦?他毫無頭緒,唯一清楚的是如果就這樣上去阻攔,自己必然也會成為被押走的一員。
“都帶走!”在他思考之際,巡查隊的隊長命令著幾名手下押著克拉克、煙酒店老板向和平街外走去。
“不要抓走我爸爸!”煙酒店老板的女兒追在後麵哭喊。
好心婦人將其抱起安慰。
不行,再這麼下去克拉克真要被關進監獄了。
分站站長科茲莫在來之前叮囑過他們,一定不要與巡查隊發生衝突,一定不要被巡查隊帶走,因為被貼上‘亂黨’嫌疑帶走的人,還從未有哪個活著回來過。
再直接點說,克拉克被帶走,就是死路一條。
看著克拉克被帶著走出了幾十米的距離,斯圖亞特心一橫,擠出人群趕了上去。
現在隻能隨機應變了,這幫衛兵要是圖錢,那就想辦法給他們湊錢。
“等——”
就在斯圖亞特剛喊出一個音時,離開的巡查隊就頓住了腳步。
隻不過他們停下並非是因為斯圖亞特,而是他們有人站在了他們正前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誰?”巡查隊隊長皺著眉詢問那個顯眼不讓他們過去的男子。
“我叫昆廷,是他的朋友。”昆廷伸手指向了腰被壓得彎成九十度的克拉克道。
“他朋友?”巡查隊隊長看了眼克拉克。
克拉克艱難地抬頭望向昆廷,試圖用眼神告訴他趕緊離開,不要被自己給連累了。但昆廷除了指他的時候看了他一下,其餘的時間都在和巡查隊隊隊長對視。
而下定決心豁出去了的斯圖亞特,在難以置信地確認了昆廷出現後,鬆了一口氣,退到了一邊假裝是路人圍觀情況。
昆廷經過這段時間的表現,證明了他的能力。
他現在既然敢擋在衛兵前麵,八成是有了安全營救克拉克的辦法。
斯圖亞特認為自己這時候就沒必要再冒頭了,萬一擾亂了昆廷的計劃,那責任都要算在自己的頭上。
“他可是亂黨的人,你跟他是朋友,莫非你也是?”巡查隊隊長沒想抓太多人,隱晦地給了昆廷一個台階下。
如果昆廷現在說是認錯人了,那雙方各不乾涉,巡查隊接著押人,他愛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如果昆廷還堅持,那就沒辦法了,隻能一並押上帶回去。
“他不是亂黨的人,這位煙酒店的老板也不是亂黨的人。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麼誤會。如果幾位沒有什麼要緊事做的話,可以來我的酒館裡喝點酒,我們好好地聊一聊,把誤會解開。”昆廷向巡查隊隊長做出邀請的姿勢,請他去路旁的酒館。
“我想……這就沒什麼必要了。”巡查隊隊長拒絕了昆廷的邀請,“我們從煙酒店裡找出了亂黨的書,而你的這位朋友還反過來汙蔑是我們故意把書放進店裡栽贓陷害店主,對我們的聲譽造成了嚴重的影響,我們必須要對此做出有力的回應,不然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亂傳謠言,誣陷我們了?”
“所以我說這是一個誤會。既然是誤會,那自然是要解開的。”昆廷始終波瀾不驚的模樣,和巡查隊隊長維持著平和的交談,“至於您剛剛說的話,我完全理解。在解開誤會後,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解決辦法。”
“說說看?”巡查隊隊長基本上明白了昆廷的意思,他這是想拿錢把這件事擺平。
巡查隊今天過來鬨這一出本就是為了利益,抓人不過是因為煙酒店老板太強硬,克拉克又太愛多管閒事讓他們下不來台。
若是昆廷能幫他們挽回聲譽,還能賠償他們一筆錢,那他倒是不介意把人放掉,給昆廷個麵子。
“這些東西適合坐下來談,請吧,酒我已經給各位備好了。”昆廷沒再和巡查隊隊長墨跡,帶著他們朝一旁的酒館走去。
走的同時,他還衝在不遠處圍觀的斯圖亞特使了個眼色,叫他也進來。
他發現我了?
斯圖亞特短暫佩服了一下昆廷的觀察力,接著升起疑惑。
昆廷剛剛說的‘我的酒館’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時候在這裡有自己的酒館了?
他們幾個努力生存時,昆廷居然在酒館裡吃香的喝辣的。
心情複雜的斯圖亞特環顧了一下四周,跟著走進了酒館。
“您是斯圖亞特先生吧?請來這裡坐。”剛一進門,酒館裡一名酒保就帶著斯圖亞特到一處坐下,為他倒了一杯格瓦斯。
“昆廷是你們這邊的老板?”斯圖亞特說了聲謝謝,一邊看向帶著巡查隊隊長去隔間的昆廷,一邊打聽起情況。
“是的。”酒保道。
“他要你招待的我?”斯圖亞特忌憚地看了一眼押著克拉克、煙酒店老板就近坐下的衛兵。
“是的,老板說您待會兒會過來,讓我們招待好您,等他談完事情就來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