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薑馨月肯放她表哥自由,否則她暫時不考慮再添新人。
她知道表哥與薑馨月之間的婚約隻是家族聯姻的產物。
可隻要那一紙契約未解,她便不能名正言順地接近他。
她寧願等,也不願做那個插足他人關係的第三者。
“我也不老啊,才十八歲!現在就是還沒決定要娶幾個,但以後說不定比你還多呢!”
“誰不會說大話?你們這些年輕雌性,根本不知道娶獸夫意味著什麼。這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得承擔起傳宗接代的責任,得麵對生育帶來的痛苦,得忍受一次次坐月子的煎熬,還得平衡多個伴侶之間的情緒和家庭關係。”
她臉色憔悴,眼下淡淡的青黑透出長期缺乏休息的痕跡。
不過皮膚保養得很好,常年使用昂貴的護膚品,讓她的麵容依舊緊致光滑,身材也始終維持在勻稱的曲線之中,沒有絲毫走樣的跡象。
遠遠看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喬妮挺起胸膛,昂首挺胸,滿臉自信,語氣裡藏不住驕傲。
“我的身體沒問題,就算給每個獸夫都生個孩子,我也撐得住。我年輕,恢複快,精力旺盛,怎麼可能像你這樣被幾個孩子就拖垮了?”
“噗嗤。”
那個雌性突然笑出聲,還故意用手擋了擋嘴,裝模作樣地掩住唇角。
可眼底的諷刺卻藏不住。
她笑得肩膀直抖,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荒謬的笑話。
她扯了扯身邊那個長著橘色耳朵的雄性,一把把他往前推,“跪下。”
雄性愣了一下,耳尖微動,似乎對這個命令有些意外,但僅僅片刻後,他便順從地跪在了地上,雙膝觸地時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低著頭,聲音輕柔卻清晰:“主人。”
“跟她說,我給你生了幾個孩子。”
雄性緩緩抬頭看著她,眼神又柔又亮。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語氣裡全是發自內心的驕傲。
“謝謝主人為我生下四個孩子,我和我家人都特彆感激。您對我們來說就是恩人,一輩子都不會忘。”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誠懇。
“能被您看上,是我的福氣。不管過去還是將來,我都隻忠於您一個人。我的生命因您而完整,我的血脈因您而延續。”
喬妮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原本張揚的神采瞬間凝固在臉上。
但她馬上咬緊牙關,把那種不安壓了下去,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
她忍不住開口,聲音略顯尖銳。
“你這雄性這麼愛你,你卻這樣對他?他也是有尊嚴的,不是你的仆人!彆忘了,他也曾是家族裡的驕傲,有自己的驕傲和底線!”
雌性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嘴角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
“那你知道我有多少個伴侶嗎?”
喬妮心虛地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腦海裡飛速計算著。
十個伴侶?
如果每人四個孩子,那不是得生四十個?
她手心冒汗,掌心濕漉漉的,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頭皺成一團。
她的手指在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滑過。
以後她也要這樣嗎?
生這麼多?
一年接一年,孩子接連不斷,身體一次次被掏空……
她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薑馨月也安靜了下來。
在這個世界,雌性負責生育,人數稀少,地位卻因此被框定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
傳宗接代幾乎成了她們唯一的使命和價值體現。
每一個雌性從出生起就被期待著為族群延續血脈。
而她們的自由、夢想甚至生命,都可能在一次次生育中被悄然消耗。
她剛穿來時,天天嚷嚷。
乾嘛不是雄性懷孕?
這可是獸人世界,擁有獸形、能撕裂猛獸的存在。
為什麼還要沿用那麼落後的傳統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