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響,震得走廊的燈微微晃了一下。
信隳被信燁拖進房間,人一倒在床上,鼻尖就飄來一絲熟悉的香氣。
是薑馨月留下的味道。
那是她常用的玫瑰香膏混著淡淡藥草的氣息。
如今這香氣殘留在枕頭上,像是她曾經來過。
他閉上眼,貪婪地呼吸著。
她最近整天泡在花房,侍弄那些花花草草,連看他們一眼都懶得看。
她穿著素色的棉布裙,袖子挽到手肘,蹲在花架前一待就是半天。
陽光從玻璃頂灑下來,落在她發梢上。
她低頭時,眉眼溫柔得不像話。
可那溫柔,卻從不曾落在他們身上。
信燁還以為她是喜歡這些植物,肚子裡肯定是個和她一樣軟乎乎的小姑娘。
他甚至偷偷想過,孩子會是誰的眼睛?
會不會笑起來像她?
他希望她有薑馨月的眉,信隳的鼻,再配上他那點傻氣的笑容。
他甚至悄悄織了一件小毛衣,藏在床底的箱子裡,針腳歪歪扭扭,卻一針一線都帶著期盼。
可……為什麼非要趕他們走?
“煩死了!”
他抓起枕頭狠狠砸向牆壁。
可就在香氣四散的瞬間,他又愣住了。
可下一秒,他又慌慌張張拍平褶皺,生怕把那點氣息弄沒了。
這可是老婆留下的味道。
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聞到。
信隳看著弟弟,心裡又酸又澀。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想罵,又不知該罵誰。
他隻能坐在床邊,看著信燁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枕頭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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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兩人輪流伺候老婆。
現在弟弟都被寵得上了床,自己卻連個正眼都沒得到。
他曾是家裡的頂梁柱,是弟弟的依靠,是薑馨月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可現在,她看他時,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
“我絕不走。”
“咱倆都是結了婚的獸人,哪有結婚了還回娘家的?那叫被休了!”
獸人婚契一旦締結,便是終身不棄。
他們用血與誓約綁在一起,怎能說離就離?
他不信她真的狠得下心。
他拳頭攥得死緊,聲音發抖。
“我們沒做錯啥,憑什麼被人趕出門?”
他們沒背叛,沒忤逆,沒惹是生非。
他們隻是太愛她,愛到卑微,愛到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才多大?
眼眶都泛了紅。
在外人麵前,他是哥哥,得撐得住。
可在弟弟麵前,他也隻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不用裝堅強。
他一把抱住信燁,喉嚨哽咽,聲音沙啞。
“彆怕……哥在。”
信燁抽抽搭搭地哭。
“哥……老婆是不是真不要我們了?”
“我聽話,我什麼都聽,我不走……我不想走……”
李懷興的手指微微一顫,指尖幾乎不受控製地抖動了一下。
他怔怔地看著前方。
那個女子正蹲在地毯上,和一隻毛茸茸的狐狸親昵嬉戲。
可這溫暖的畫麵卻讓他心頭一緊,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他咬了咬牙,猶豫了許久,才終於鼓起勇氣,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結婚的老公……回娘家……不太合適吧?外人知道了,總會說閒話的……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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