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斷拒絕。
信燁氣得叉腰,像隻炸毛的貓,脖子上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你連看都沒看就推掉?你知不知道我們準備了多久?你是不是不想我們要了?是不是覺得我們不重要了?”
薑馨月挑眉,目光冷冷地掃過他那張寫滿委屈的臉。
“你覺得呢?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薑馨月的眼神太冷了。
那目光落在信燁身上,讓他心頭一縮。
他明明是想哄她開心的,想讓她看到他們的努力和改變,想讓她知道他們願意為她改變一切。
可怎麼換來的全是冷臉?
她看都不願多看他們一眼。
以前不是她追著他們跑嗎?
低聲下氣地討好,小心翼翼地靠近,連說話都帶著討好的笑。
可現在……她卻像換了個人,冷漠得讓他陌生。
“雌主,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拽著她裙擺。
高大的身子蜷縮在她腳邊。
原本平視的姿勢,現在徹底變了,她低頭看他,目光居高臨下。
他仰著頭,眼裡滿是懇求。
“我們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你就彆這樣對我們了……我們什麼都沒乾啊。”
信隳也耷拉著腦袋,耳朵軟軟地垂在兩側,尾巴無力地耷在地上。
他低著頭,眼睛裡蓄滿了委屈的淚水,卻倔強地不讓它掉下來。
他雖然嘴上說過想要離開。
可那不過是氣話罷了,心裡哪真舍得走?
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有真的提出來過。
“我們早就跟你領證了,是你的合法雄性伴侶。”
信隳聲音低啞,帶著一絲哽咽。
“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們嗎?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我們難道在你心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信燁也立刻湊上前,和信隳一左一右貼緊了她,身體緊貼著她的臂膀。
他們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把阿爾紮擠到了牆角,幾乎將他隔絕在外。
阿爾紮身形高大,此刻卻被兩個身形修長的青年逼得動彈不得,隻能靠在牆上。
他們故意露出柔軟的獸耳和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抖了抖。
隨後,他們溫順地蹲在她身旁。
若外人見了,恐怕隻會以為這是最貼心、最忠誠的兩個丈夫,正在努力討雌主歡心。
李懷興從遠處嗖地飛了過來。
他急得在原地團團打轉,腳尖點地,幾乎要把地板踩出坑來。
“怎麼又來兩個?我不答應!你們彆湊熱鬨,給我滾遠點!”
李懷興氣鼓鼓地大喊,聲音帶著稚氣的顫抖,小手叉腰,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薑馨月緩緩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接住了李懷興小小的身子。
她心裡煩得厲害,煩躁得幾乎要爆炸。
她真想直接摔門走人,逃離這亂糟糟的一切。
回到屬於她自己的安靜世界。
可她知道,一旦她轉身,這些人就會像瘋了一樣追上去。
以前她從沒覺得身邊這幾個雄性這麼鬨心。
也許是因為,以前她一直把他們當作外人。
哪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個念頭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她也從未真正在意過他們的感受,更沒把他們當成真正屬於自己的人。
李懷興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冷意,頓時不敢再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