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彆整這幺半天。你以為我們喜歡聽你在這廢話?快說重點,不然下一秒你就不用說話了。”
“我娘總不能偷了薑馨月的發明去領功吧?”
邊希的聲音帶著點委屈。
“我又不是那種背刺朋友的人!再說了,薑馨月要是追究起來,咱們整個家族都得倒黴!”
邊希猛地一掙,體表泛起淡淡的銀光,瞬間完成獸化形態轉換,變回邊牧。
一隻通體雪白的小型靈獸。
他跐溜一下從兩人中間竄出去。
到門口又變回人形,穩穩站定。
他低頭看著地上還處於震驚狀態的歐陽兄弟。
“唉……可憐的娃兒,以後怕是沒人要了。連自家母親的陰暗麵都看不見,還能指望誰真心跟著你們?”
“你媽提議……解剖薑馨月,從她身上挖出那個發明的秘密。”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房間安靜。
連風都停止了流動,窗外的樹葉不再沙沙作響。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
歐陽兄弟腦子裡,轟地炸開一道雷。
耳朵嗡嗡作響,血液瞬間衝上頭頂。
他們媽是最溫柔的雌性。
就算以前雌主動手打他們,她也總是第一時間擋在前麵,輕輕抱住他們。
“忍一忍,彆頂嘴。”
可現在,她居然提過要解剖雌主?
那個救了無數人、也被他們奉為信仰的薑馨月?
那他們倆怎麼辦?
誰來照顧他們?
如果連最親近的母親都能說出這種話。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
邊希一看場麵徹底炸了,轉身就跑。
他一邊往走廊儘頭狂奔,一邊回頭大喊。
“彆殺我啊!我隻是傳話的!真不關我的事!”
他得躲一陣子,不然非被那倆暴脾氣的兄弟當場拆了不可。
等他們冷靜下來再說吧,現在勸架等於送死。
信燁眼睛一下就紅了,眼眶迅速充血,嘴唇微微顫抖,聲音發抖。
“哥哥……他說的,是真的嗎?雌主就是因為這個,才想不要我們了?”
淚水在眼角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是不是覺得……我們也是幫凶?可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啊!”
媽做的事,憑什麼算在他們頭上?
這件事明明和他們毫無關係,為什麼所有的責任都要他們來承擔?
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肯定有什麼誤會,一定有!
事情不可能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背後一定藏著他們不知道的真相。
隻要再查一查,再問一問,就一定能弄清楚。
信隳靠在沙發裡,眼神空洞。
他咽了下口水,喉結上下動了動。
“科學院的話,一句都不能信。咱們先問媽。”
他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手指收緊,關節泛白。
視頻一接通,晽女士早有準備。
可看到兩個兒子滿臉是傷,還是心頭一揪。
屏幕剛亮起,晽女士便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衣著整潔,神情沉靜。
然而,當畫麵中出現信隳和信曜那滿是淤青與血痕的臉時,她的心猛地一縮。
“你們怎麼不包紮?傷口還流著血呢!”
她的聲音驟然拔高,語氣裡滿是心疼。
“我給你們帶的藥,塗了沒?”
她咬了咬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藥是她特意配的,有止血消炎的功效,每一瓶都親自封存,親手交到他們手中。
“不管她脾氣多差,你們忍一忍就好。隻要她不趕你們走,日子就能過。”
她說這話時眼神微微閃躲。
信隳聲音啞了。
“媽……雌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