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出真相,可話到嘴邊又卡住。
他在外人麵前裝得又拽又瘋。
可一到媽麵前,軟得像隻受驚的小貓。
可隻要見到母親,所有偽裝瞬間瓦解,他的眼神變得濕潤。
整個人蜷縮起來。
話還沒說幾句,眼淚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淚水毫無預兆地湧出,順著臉頰滑落,砸在手背上。
他沒去擦,隻是低著頭,嘴唇微微顫抖,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哽咽聲。
晽女士輕輕歎了口氣。
“是她為難你們了?是媽對不起你們。可我站的立場不一樣,幫不了你們什麼。”
“你們要是想回來,我現在就能派車去接。”
她說這話時,語氣鄭重。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要接他們回來。
哪怕隻是讓他們在自己身邊多待一天,哪怕隻是多看他們一眼。
信隳沒等她說完,立刻搖頭。
“不是……不是想回去。”
他抬起手,用力抹掉臉上的淚痕。
如果他逃了,真相就永遠被掩埋。
而他,也永遠無法麵對自己。
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一邊是生他養他的媽,一邊是跟他結婚的雌主。
“媽……”
信隳耳朵悄悄抖了抖,要是能長出毛來。
他都想用耳朵蓋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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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個科學家說,您和雌主……是不是有誤會?”
說完,臉色全白了,連呼吸都屏住了。
解剖?
這種事,他壓根不敢信。
解剖……對雌主進行實驗?
這簡直荒謬到了極點,違背倫理,踐踏規則。
可眼前的一切,卻又真實得令人無法否認。
晽女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最後低下了頭,長長歎了一口氣。
她的指尖微微發顫,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一點點彎了下來。
那一聲歎息沉重得幾乎要將空氣撕裂,帶著無儘的悔恨。
“是邊希吧……這孩子,嘴上從沒個把門的。”
她說這話時,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邊希雖然說話不經大腦。
可他向來坦率真誠,從不會故意傷害誰。
“薑馨月,你們結婚前我就查過。她沒覺醒過什麼特殊能力。但數據這東西,萬一之前係統出錯了呢?總得靠實驗驗證。”
她的語氣漸漸冷靜下來。
在她眼裡,薑馨月不過是個普通的雌主,甚至連覺醒記錄都不完整。
既然如此,那她的基因就值得研究。
“數據可能出錯”,這是她唯一的理由,也是最殘忍的借口。
她沒直說。
可信隳已經聽明白了。
不需要多餘的解釋,也不需要更進一步的確認。
母親話裡的潛台詞早已清晰無比。
為了所謂“科研價值”,她願意犧牲薑馨月,甚至不惜讓兒子們背上叛夫的罪名。
信隳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他看著母親低垂的臉,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那個溫柔慈愛的母親。
而是高高在上的歐陽家族掌權者。
邊希說的,是真的。
那個平日裡嘻嘻哈哈的邊希,竟然第一個看穿了這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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