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不遠處,行人們匆匆走過斑馬線。有人提著購物袋,有人牽著孩子,平凡的場景。慕容瑤轉回頭,看著他們,腦子裡一片空白,但是她知道自己無法再回避,“前些年做一個項目和葉家醫院有合作,跑來跑去,總會碰麵……”她沒有說假話,但說不出口的是,有些“碰麵”是在心理科的走廊裡,王笑書總是會守在門口等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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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莫突然打了轉向燈,車子猛地靠邊停下。慕容瑤因為慣性向前傾,又被安全帶拉回座位。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蕭莫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慕容瑤,所以你一直知道我在找你?一直念著你?你就這麼看著?沒想過主動聯係我?”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儀表盤的光映在蕭莫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陰影,像是被割裂的兩個世界。慕容瑤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她想起病曆上“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診斷,想起心理醫生問她“如果知道自己沒有安全感的原因,其實可以找那個人談談”時自己的沉默。
“沒想過。”她輕聲說。
這三個字像一把刀,直直插入蕭莫的心臟。他解開安全帶,轉身麵對她,真皮座椅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他們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蕭莫眼中翻湧著她讀不懂的情緒,“你老實告訴我,”他的聲音低沉得近乎嘶啞,“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年就這麼看著我發瘋?為什麼?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慕容瑤的拇指和食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安全帶邊緣,那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車窗外,一對情侶手挽手走過,女孩的笑聲隱約傳來。
“因為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繼續下去是沒有結果的。”
“所以?”蕭莫追問,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
“所以什麼?”慕容瑤慌亂地抬眼,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又迅速移開,視線落在車窗外,遠處便利店亮著燈,玻璃窗後,店員正在整理貨架,高腳凳上坐著在玩著手機的客人。“就把過去當成美好的回憶。”
蕭莫突然笑了,那笑聲裡沒有一絲溫度,在密閉的車廂裡回蕩。“你總是能說出這麼冷酷的話。”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輕得讓人心碎,“你沒有把我放進過你心裡,是嗎?”
沉默。
車外的喧囂聲,遠處商場的音樂聲,空調運轉的微弱聲響——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被放大,唯獨慕容瑤的沉默像一把鈍刀,緩慢而殘忍地切割著蕭莫的神經。
“你果然和我不一樣。”蕭莫苦笑,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他伸手打開音樂,爵士樂舒緩的旋律流淌在車廂裡,與此刻的氣氛格格不入。
慕容瑤突然解開安全帶,金屬扣彈開的聲響在車廂裡格外刺耳,她伸手去拉車門把手——鎖住了。她轉頭看向蕭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可以自己打車。”
蕭莫望著她,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弧度。他伸長手臂,越過她的身體扯下安全帶,“哢嗒”一聲重新扣好。這個動作讓他們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他的鼻尖幾乎碰到她的發絲,那股熟悉的香氣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還不至於扔下你。”他低聲說,聲音裡帶著疲憊。重新係好自己的安全帶,車子重新發動,彙入夜晚的車流。後視鏡裡,慕容瑤看見自己的眼睛泛著不自然的紅。
車內的沉默持續了很久,隻有爵士樂在靜靜流淌。慕容瑤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她看到熟悉的街道,輕聲開口:“前麵路口放我下來吧。”
蕭莫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方向盤,指節泛白。車子繼續向前行駛,穿過黑夜,穿過紅綠燈,穿過六年來無法跨越的距離。音樂已經切換到下一首。慕容瑤看著窗外,突然意識到他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
當車子開進小區,最終停在她家樓下時,她解開安全帶,手指在門把手上停頓一下。
“謝謝。”她說,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
蕭莫沒有看她,目光直視前方,“慕容瑤?”
“彆再躲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她心頭一顫。遠處,幾個小孩在空地上玩耍,歡笑聲隱約傳來。
慕容瑤推開車門,冷風一起灌進來,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她沒有回答,隻是快步走向公寓樓大門,背影在漸漸模糊。蕭莫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後,才緩緩駛離。後視鏡裡,小區的燈光越來越遠,最終變成一個模糊的光點,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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