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私人會所的vip包廂內,兩百平的空間被精心設計成歐式古典風格。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將暖黃的光線灑在波斯手工地毯上,意大利小牛皮沙發散發著低調的光澤。角落裡的小吧台上,麥卡倫30年威士忌與古巴頂級雪茄陳列有序,暗色胡桃木鑲板牆上掛著兩幅疑似倫勃朗真跡的油畫,卻無人有閒心鑒賞,或許它掛在那裡就不是為了鑒賞的,而是一種財富的象征。
煙霧在燈光下繚繞,帕特加斯雪茄的醇厚與單一麥芽威士忌的凜冽交織在一起。簫生坐在主位的單人沙發上,麵色陰沉地聽著以陳董、方董為首的利益團體發言。他指間的雪茄已經積了長長一截煙灰,卻渾然未覺。
留著精心修剪的絡腮胡的陳董吐出一口煙圈,聲音低沉渾厚又有點陰惻惻的味道,“現在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蕭老弟,”他意有所指地環視眾人,“不樂觀哦。”
煙灰缸裡躺著半截被掐滅的雪茄,像極了他們此刻岌岌可危的處境。
簫生腆著啤酒肚,襯衣的扣子像是要被撐破,他臉色鐵青,憤恨地將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儘。水晶杯底重重砸在大理石茶幾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隨即彈彈煙灰。
“方老弟,你說說看。”他轉向右手邊的方董,語氣裡帶著幾分脅迫。
方董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我這邊的生意,”他平鋪直敘,眼神卻冷極了,“損失這個數。”他比了個手勢,腕間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
“嗬,這蕭磊,"陳董突然冷笑,手指間的雪茄煙霧嫋嫋上升,另一隻手伸手去夠酒杯,“向來是軟刀子割人。”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簫生,“生了個崽子倒是個狠角色,連你這位叔伯的麵子都不買賬。”語氣裡的嘲諷像毒蛇的信子,輕輕舔過在座每個人的神經。
沙發另一邊坐著的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接過話茬,眼神銳利如鷹隼:“話說,他在海外六年,簫老哥,”他故意頓了頓,雪茄在煙灰缸邊緣輕輕叩擊,抬眸看過去,“你都沒搞定?”尾音上揚的質疑毫不掩飾,像一把匕首直插要害。
包廂內的空氣瞬間凝固。簫生的臉色由青轉黑,肥胖的手指緊緊握拳。牆上的古董掛鐘滴答作響,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角落裡傳來一聲低沉的輕笑,一個身著定製阿瑪尼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指尖拂過水晶酒杯杯沿插話道,“這你就難為我們蕭總了。”他故作惋惜地搖頭,“這蕭磊,他老婆家的情況,你們都忘了?”他端起酒杯,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酒,咽下去,“那家族勢力在國內是弱點,在國外可不差。”他幸災樂禍地補充,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聽說蕭老哥,還被‘釣魚’廢了不少人手,損失慘重啊。”
提到這個,簫生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臉上的橫肉繃緊,陰鬱的眼神讓在場眾人都不自覺地移開視線。他粗短的手指捏著雪茄,青筋暴起,雪茄被掐得微微變形。包廂裡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幾度,連水晶吊燈的光都變得冷冽起來。
“咱們也不提過去了,”陳董適時地開口,他喝了口酒,冰塊的碰撞聲在驟然寂靜的包廂裡格外清脆刺耳。他放下酒杯時,杯底與大理石桌麵相碰,發出“哢”的一聲輕響。“現在這情況……”他聲音冷了下來,目光銳利地看向簫生,“簫生,你打算怎麼辦?”手指在杯子的外壁輕輕敲擊,“這可和你當初說得不一樣啊。”
簫生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灰白的煙霧中他的表情越發陰鷙。他忽然咧開嘴笑了,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怎麼?”雪茄在他指間危險地轉動,火星明滅,“這是興師問罪……”他環視眾人,眼神如毒蛇般陰冷,“還是說想下船了?”
另一個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冷笑出聲,他西裝口袋裡的方巾露出一角暗紅,像凝固的血跡。“臂膀都被砍斷不少,”他毫不客氣地指出,手掌在虛空中攤開,“你現在還能做什麼?董事會席位丟了七成,”他嗤笑一聲,“連最忠心的周總都被送進去了,聽說在裡麵什麼都招了。”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牆上的古董掛鐘指針走動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雪茄的煙霧在眾人之間繚繞,像一層無形的隔閡。侍者剛推門想進來添酒,感受到這壓抑的氛圍,又悄悄退了出去。
簫生猛地將雪茄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裡,火星四濺,發出“嗤”的刺耳聲響。他陰森森地環視眾人,目光如毒蛇般在每個人臉上逡巡,“你們以為蕭莫會放過你們?”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傳來,“這些年的事,哪件少了你們的份?”
剛剛開口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的聲音發緊,幽幽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簫生咧開嘴,露出白得異常的牙齒,似笑非笑,“要死大家一起死。”他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手指上的翡翠戒指,“蕭莫那小子想讓我一無所有,你們誰都彆想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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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董眉頭緊鎖,指節在沙發扶手上敲擊,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那你有什麼打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陳董適時出來打圓場,試圖緩和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喉結滾動,聲音裡帶著幾分希冀,又意有所指,“他蕭磊也不是省油的燈,但至少還是有點情麵可講。”
“搞那小子下台?”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嗤笑一聲,整理著袖扣,語氣中滿是不屑,“你們之前不是搞過,沒成功,還弄得自己名聲臭了,再說,他過去六年都在國外,如今這樣,能有什麼把柄?”
在場的幾人互相交換眼神,空氣中彌漫著算計。水晶吊燈的光線在他們臉上投下變幻的陰影,仿佛一群暗中謀劃的惡鬼。
簫生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亮光,像是毒蛇發現了獵物。一個名字在他心頭跳出來:慕容瑤!他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緩緩掃過,最後定格在酒杯上,看著冰塊慢慢融化:“蕭莫確實難對付,但……”他故意拖長音調,吊足眾人胃口,“我有分寸。”
陳董聞言挑眉和方董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其他幾人神情各異,但都帶著明顯的不信任。角落裡,侍者新端來的雪茄在銀質托盤上散發著淡淡的煙草香。
“六年前的事,你們忘了?”簫生突然笑了,聲音像是毒蛇吐信。
包廂內陷入一片死寂,隻有威士忌杯中冰塊融化的細微聲響在空氣中回蕩。水晶吊燈的光線下,每個人的表情都晦暗不明。
陳董的手指捏緊酒杯邊緣,方董則死死盯著桌麵的某處,西裝革履的男人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神色,剩下的人他們之間交換著複雜的眼神,都在暗自權衡著利弊與得失。
窗外,夜色漸深,烏雲慢慢遮蔽了月光,整座城市仿佛被籠罩在一層不祥的陰影中。遠處天際偶爾閃過幾道無聲的閃電,一場新的風暴正在無聲地醞釀。
深夜的私人會所後門,一輛黑色邁巴赫靜靜地停在暗處。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走出會所,站在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整了整領帶,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從定製西裝內袋掏出一部加密手機。
“你之前說的事還算數嗎?”他壓低聲音說道,同時不斷掃視著周圍的動靜,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他狠狠地說道,“誰要和那瘋子一起!他的確提到六年前……還是說,你早就算好?!”
“陰錯陽差,”夜風吹動他的衣角,他頓了頓,聲音更輕了幾分,“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
男人點點頭,儘管知道對方看不見,他掛斷電話,迅速將手機塞回內袋。臨上車前,他又警覺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跟蹤後,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邁巴赫無聲地滑入夜色中,尾燈很快消失在街道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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