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陽正好,今天的能見度很高,天藍得很通透,將整個城市染成一片絢爛的風景。蕭氏總部大樓,簫莫的辦公室裡,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並沒有被辦公室內冷白的燈光融合,依然將蕭莫、葉飛雪和王特助三人的身影拉長,投映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上。
蕭莫修長的手指在實木辦公桌上敲擊著,節奏比平時快了幾分,透露出主人壓抑的煩躁。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領帶早已被扯鬆,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慕容瑤最近的行徑越來越證實他的猜想——那些刻意的路線變更,監控死角的徘徊,情報販子的舉動,都在指向一個他不願相信的事實。
他做不到視而不見,更做不到袖手旁觀。
“蕭生什麼情況?”他聲音低沉,眉宇間壓著一股躁意。指節突然重重敲在桌麵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王特助坐在辦公桌對麵的位置上,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他還在堅挺,站在他那邊的股東隻剩陳董和方董,”他翻開平板電腦,調出一份資料,“一方麵他們是從蕭董接手蕭氏集團之前的元老,在董事會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葉飛雪坐在一旁,修長的雙腿交疊,手中的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膝蓋。她今天穿了套剪裁利落的灰黑色西裝,cartier的鉑金項鏈在鎖骨處閃著冷光,整個人乾練又鋒利。
聽到這裡,她突然輕笑一聲,“哼,還不是看利益。”簽字筆在指尖轉了個圈,“要那兩人站隊你和蕭叔叔,就意味著要吐出多少資源來。”
蕭莫的目光掃過葉飛雪,眼底閃過一絲銳利。他知道葉大小姐話裡有話,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老頭子就是心慈手軟,”蕭莫突然冷笑一聲,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背影挺拔如鬆,在陽光下投下一道修長的身影,“講究什麼親情,容忍這麼多年了,還下不了手。”
他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譏諷,卻又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他當然知道父親的考慮——母親家族的勢力、集團元老的情麵、甚至是那個不成文的“家規”。這一切都糾纏在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
窗外的城市在冬日陽光下熠熠生輝,而他的眼神卻冷得像冰。
“商場如戰場,”他最終開口,聲音很輕,卻字字如刀,“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更何況,他勢必要把簫生拉下馬。對於簫生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從雲端跌落、一無所有更大的報複了。
“就你家這複雜情況,欲速則不達。”葉飛雪終於抬起頭,鉑金項鏈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她銳利的目光直視蕭莫的背影,紅唇輕啟,簽字筆在她指間轉了個漂亮的弧線,啪的一聲按在桌麵上。
她頓了頓,眼神帶著幾分審視:“還有,你最近吃槍藥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責備,“剛剛在那群老狐狸麵前連裝都不裝,要不是我在那裡圓場,還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
王特助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
葉飛雪並不鬆口,繼續說道,“那夥人明顯在探你的口風,他們這種示弱,你不會看不懂吧?他們可是簫生的簇擁。”
蕭莫猛地轉身,眼中寒光乍現。他大步走回辦公桌前,端起已經涼透的黑咖啡一飲而儘,苦澀的液體讓他眉頭緊鎖,又平靜地坐了下來。王特助在一旁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恰好被葉飛雪捕捉到。
這算什麼反應?葉飛雪沒明白。
“吱?”葉飛雪挑眉看向王特助,紅唇微啟用氣音問道,手指輕輕敲擊兩下文件封麵,“你也覺得他不對勁?”
王特助瞥了眼正專注翻閱文件的蕭莫,借著整理領帶的動作不著痕跡地湊過去,“前段時間慕容小姐來彙報工作,”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隻剩氣音,“特地挑了老板外出的時候。”他頓了頓,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觀察著她的反應,“彙報完就走,連咖啡都沒喝一口。”
葉飛雪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她眉心微蹙,用眼神傳遞著無聲的詢問,“他們一直沒見麵?”
王特助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鏡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深意。今天這場戲,他必須演得恰到好處——既要讓葉飛雪放鬆警惕,又要從她口中套出關於慕容瑤的關鍵信息。
聽到與慕容瑤有關的話題,葉飛雪的心跳驟然加速,本能有些忐忑,她垂下眼簾,不讓兩人察覺自己的狀態,但指尖不自覺地捏緊了文件的邊緣,紙張在她手下微微變形。修剪得圓潤整齊的指甲明顯能看到此刻在用力。
她在心底暗歎——看來蕭莫對綁匪出獄的事還毫不知情。胸口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將真相和盤托出,卻又被理智硬生生壓了回去。眉宇間的焦躁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如同平靜湖麵被投入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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