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街道兩旁的霓虹早已亮起,將整條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晝。路邊攤販們正麻利地支起攤位,炒飯攤的生意最為熱門,小桌子還沒開始擺放,就圍著幾位熟客等著鍋氣十足的飯出爐,燒烤架上騰起的煙霧混合著各種小吃的香氣,在寒冷的夜風中飄散開來。
行人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談笑聲與商販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熱鬨的市井畫卷。
慕容瑤步履匆匆地穿過熙攘的人群,身後的背包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她熟門熟路地拐進一條僻靜的巷道,四周頓時安靜下來。這裡遠離主街的喧囂,隻有零星幾盞路燈投下昏黃的光暈。
正值晚飯時分,兩側居民樓的窗戶裡透出溫暖的燈光,隱約能聞到各家各戶飄出的飯菜香味。
慕容瑤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確保定位信號正常。前方就是她精心挑選的“舞台”——那座錯綜複雜的立交橋。橋下平時是周圍居民活動的空間,跳廣場舞,小孩騎單車,年輕人玩點簡單滑板,但如今的天氣太冷了,這個季節基本沒什麼行人出來活動。
她腳步未停,輕盈地拐過最後一個彎道,身影瞬間隱入橋下的陰影中。
立交橋下,三個男人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為首的刀疤臉壯漢一把扯下鴨舌帽,露出猙獰的麵容。
“媽的,那娘們跑哪兒去了?”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聲音在空曠的橋下空間回蕩。
“老大,要不要分頭找?”高瘦的平頭手下擦了擦額頭的汗,陰鷙的目光掃視著四周幽暗的路口。
深冬的夜晚,立交橋下早已沒有行人。昏黃的路燈勉強照亮路麵,卻無法驅散四周濃重的黑暗。茂密的灌木叢在夜色中化作一團團模糊的剪影,仿佛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真邪門了,”另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綁匪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明明一直跟在後麵,怎麼一轉彎就不見了?”他的聲音裡透著明顯的不安,“該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刀疤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繼續找!”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屏幕的冷光映照出他陰沉的麵容,“蕭老板說了,今晚必須得手。”
他壓低聲音命令道:“分頭行動,十分鐘後在這裡集合。”
就在三人準備分散的瞬間,不遠處的垃圾桶後突然傳來“哐當”一聲脆響——像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了易拉罐。
三人的動作同時僵住。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朝聲源處打了個手勢。高瘦男子會意,悄無聲息地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彈簧刀,刀刃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出來吧,美女,”刀疤臉故意放輕聲音,臉上擠出扭曲的笑容,“我們好好聊聊。”
灌木叢後一片寂靜,隻有夜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回應著他的話。
刀疤臉使了個眼色,三人呈扇形緩緩向聲源處包抄過去。
慕容瑤踉踉蹌蹌地從垃圾桶後站起身,臉色煞白如紙,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你……你們果然在跟蹤我!”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像是受驚的小獸。
高瘦男子陰冷一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原來躲在這兒。”他的力道大得驚人,一把就將慕容瑤拽了出來。
“放開我!”慕容瑤拚命掙紮,老實男立刻從背後扣住她的雙臂,像鐵鉗般牢牢製住她。
刀疤臉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死丫頭,挺能躲啊?”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幾天不見,你這又是加強小區安保,又是往派出所跑,挺機靈啊?”
慕容瑤強作鎮定,聲音卻不受控製地發顫:“你們這是犯罪!跟蹤、綁架,罪加一等!而且你們是重……重犯!”
高瘦男環顧四周,嗤笑道:“這鬼地方連個監控都沒有,誰會看見?”
刀疤臉突然湊近,酒氣混著煙臭味噴在她臉上:“死賤人,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嗯?托你的福,哥幾個可是吃了四年牢飯!”他惡狠狠地說,“蕭莫和葉飛雪那兩個富家子逃去國外了,我們找了你整整一年才逮到!”
老實男陰惻惻地補充,手指不懷好意地摩挲著下巴,“真能藏啊,小賤人。六年不見,躲貓貓的本事見長啊。”
“是你們犯法了!跟我什麼關係!”慕容瑤聲音嘶啞地喊道,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卻仍倔強地昂著頭,“我才是受害者!”
“啪!”刀疤男突然揚手,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她臉上。
慕容瑤吃痛地偏過頭去,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她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像是在極力壓抑情緒。當她再次抬頭時,眼眶已經通紅,晶瑩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將落未落,整個人透著一股令人心碎的脆弱感。
“賤人!”刀疤男獰笑著伸手,粗糙的手指朝她紅腫的臉頰捏去,“裝什麼可憐?你不是一直挺能說的?怎麼,嗬,這些年不見學會裝柔弱了?”
慕容瑤猛地彆開臉,躲開他的觸碰,“你們到底想乾什麼!”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卻仍強撐著氣勢,“現在到處都是天眼監控,你們跑不掉的!”
刀疤男誇張地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們做什麼了?”他轉頭看向同夥,故意用油滑的語調說道,“這不是老朋友敘敘舊嗎?”
“你們……你們究竟想怎麼樣?!”慕容瑤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但她的語氣依然倔強,這種矛盾的表現反而更顯真實。
這個樣子的慕容瑤倒是讓綁匪三人沒了警惕感,她還是六年前的性格,就沒變。
慕容瑤敏銳地捕捉到三人情緒的變化,決定再添一把火。她突然提高聲調,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憤怒與顫抖,“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是在犯罪!你們剛出來,難道還想再進去吃幾年牢飯?!”
這句話既像是不甘的威脅,又像是絕望的控訴,完美地演繹出一個走投無路的受害者形象。
“無冤無仇?!”刀疤臉瞬間被激怒,粗糙的大手猛地掐住她纖細的脖頸,額角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癲狂的光芒。
喜歡我甩的霸總追回來了請大家收藏:()我甩的霸總追回來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