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上的鎖頭上,沒有任何彆、撬或者被人為破壞的痕跡。
那就說明,小偷想進入庫房,是必須要有鑰匙的。
可是當孫建伍問付主任時,付主任一口咬定,庫房確實有兩把鑰匙。除了庫房管理員有一把。另一把鑰匙,在廠保衛科統一管理。
而庫房管理員的鑰匙,一直掛在腰上,從來就沒有離過身。
還有,從庫房到大門口的收發室,中間是一個空曠的小廣場。目測直線距離不到二百米,站在庫房門口就能清楚地,看到化肥廠的大門。
如果庫房裡麵,有人搬東西。隻要發出任何的聲音,收發室肯定第一時間就能聽到。
為什麼劉師傅,就沒覺察到呢?
還有一個問題。
丟失的編織袋,沒有在附近的廢品收購站處理,那麼小偷一定是用自行車,或者三輪車運輸到很遠的地方去銷贓。
那麼附近為什麼沒有看到車輪的痕跡呢?
撓了撓頭,孫建伍越想越是頭大。
所有的問題,好像形成了一個圓圈,在他頭上不停得旋轉。
無力!
迷茫!
看來想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隻能等著劉師傅明天上班再說了。
“沙沙,沙沙”
什麼聲音?
孫建伍突然聽到了,幾聲奇怪的沙沙聲。而這聲音,好像就是從他身後的料庫裡傳來的。
憑借著在部隊,多年偵察兵的敏銳直覺。
孫建伍迅速把手電關掉,躡手躡腳地走到料庫門口,然後把耳朵緊貼在門上。
奇怪?
料庫裡沒有任何聲音。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沙沙,沙沙”
又傳來幾聲沙沙聲。
孫建伍這回聽清了。
這聲音來自隔壁的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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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建伍踮起腳尖,以最輕、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旁邊的庫房。
貼著門聽。
“沙沙,沙沙”
就是這裡!
這聲音明明是有人在地上,用力拖著沉重的東西,摩擦出來發出的聲響。
孫建伍此時想要打開庫門衝進去,可是庫房的門是上了鎖的,他也沒有鑰匙。
孫建伍往旁邊看了看,他記得剛才排查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庫房後麵有氣窗。或許這個賊,就是從那裡進入的庫房。
想到這裡,孫建伍馬上又繞到庫房的後麵。
果然,一人多高的氣窗下麵,靠著牆壁,斜支著一根鬆木杆。
而上麵的窗戶,被人打開了一道巴掌寬的縫隙。
“嘭”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從窗戶裡,扔出來一個編織袋子,鼓鼓囊囊的。
孫建伍躡手躡腳地,快步走了過去。
找了一個隱蔽角落,利用房簷的陰影,藏住自己的身子。
孫建伍的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窗戶。
不一會,一雙手搭在窗台上。緊接著,一個小腦袋,從氣窗裡麵探了出來。
這個小腦袋,探出半個身子後,就向左右各看了幾眼。
在確認沒有危險以後,他慢慢撐起身子。然後一翻身,踩住窗台下麵的鬆木杆。借著鬆木杆的支撐,這人向下一跳。
可能是跳的急了,重心沒有掌握好,“噗通”一聲,這人腳下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哎呦…”
“哎呦,我操!”
這人小聲地叫了幾聲,然後蹲坐起來,單手揉著摔疼的屁股。
剛想站起來,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死死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等你半天了!”
原來,孫建伍看見小偷從窗台上下來,又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就一個箭步衝過去。
孫建伍的手,牢牢地按住了小偷的肩膀。
同時打開手裡的手電,用手電的亮光照向眼前的小偷。
刺眼的手電光,晃的這小偷睜不開眼睛。
他用一隻手擋住眼睛,一隻手,抱著孫建伍的大腿。
嘴裡喊著: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聽聲音像是個小孩,孫建伍再用手電照看仔細。
確實是個孩子。
“你乾什麼的?”
孫建伍厲聲問道。
“叔叔,你放了我吧,我是第一次偷東西,我求你了。”
…………
宋金海今天晚上沒有回家,而是臨時,住在了保衛科的宿舍裡。
包裝車間丟了東西,讓他這個保衛科科長,在廠長麵前丟儘了麵子。
丟了麵子,倒是小事兒。
最讓他生氣的是,工會副主席韓國勇在廠長麵前,看似為他求情。實則是明嘲暗諷地,給自己下著絆腳石。
加上廠裡丟了東西,廠領導對他的意見很大。看來今年他宋金海再想進進步,是不大可能了。
心煩意亂的,一連抽了幾根煙後。
宋金海眯著眼睛,剛感覺有了點困意。
還沒等睡,就被手下人叫了起來。
“科長,科長,小偷抓住了!”
一聽說偷編織袋的賊,抓住了。
宋金海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也顧不上,拖鞋穿的反正。
披上了衣服,就和手下人跑出了宿舍,直奔保衛科辦公室。
推開門,就看見牆角邊,蹲著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又瘦又小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的旁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編織袋,編織袋裡麵不知道裝的是啥東西。
“這是誰抓回來的小崽子?”宋金海問。
“科長,這孩子是我抓回來的。抓他的時候,他正在包裝車間的3號庫裡偷東西!”
孫建伍給宋金海點上了一支煙,說道。
“不錯啊,伍子。還得是當過兵的,破案就是利索。“
宋金海笑嗬嗬地,誇了孫建伍幾句。
然後,宋金海一瞪眼。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起來!”
可能是小孩嚇壞了,宋金海連叫了兩遍,這孩子才嘚嘚瑟瑟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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