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吉通火車站有這麼兩位“筷子門”的奇人。
一位,是善使的一副長短不一的鐵筷子,三米之內取人錢財,輕鬆的猶如探囊取物。
一位,是慣用銀絲鐵線開鎖撬門,躍樓入戶拿寶,簡直如履平地易如反掌。
說到這裡,你們肯定會說,二兩,你說的這兩位奇人。但凡是個會手活的人,翻兜撬鎖不是這一行的基本功嗎?
嘿嘿,二兩就是笑笑。
瞅著時間還早,和大夥兒嘮個二兩自身經曆過的一個小事兒吧!
當初二兩歲數小的時候,在一次朋友攢的酒局上,有幸見過那個會使“鴛鴦筷子”的老前輩。
酒桌上也是多喝了幾杯,二兩便仗著年輕氣盛,一腦門子的“天老大我老二”的牛逼架勢,想和這位老前輩探討探討,他手活兒的技藝。
那位老前輩剛開始很矜持,無論二兩怎麼求教,他就是不肯露一手給人瞧瞧。
後來也是大家逼的緊了,這老前輩才決定小露一下技巧,就當是給酒後給小孩兒們開眼助興了。
記得當時,他摘下了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放在酒桌上,並用一隻空碗扣在上麵。同時老前輩讓一個人用手按住碗底,然後又讓二兩的一個朋友站在二兩麵前。他則是站在距離我們仨人,大約兩米的位置。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老前輩喊來服務員,說要再點一個下酒菜。
等服務員進了門口,拿著菜單和他記菜的時候,很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老前輩拿著菜譜遞給了二兩,讓二兩點菜。當時二兩全神貫注地,都在看著那隻扣了手表的碗,哪有什麼心思點菜。於是禮貌地推開了菜單,攆走了服務員。
可等服務員走後,老前輩則是嗬嗬一笑。
隨即讓我們幾個打開那隻碗。
我那個一直手按著瓷碗的朋友,當著所有人的麵兒,掀開了瓷碗。
瓷碗掀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他媽懵了。
就看見那碗裡的“上海”牌手表消失不見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被換成了一遝有零有整的毛票。
記得當時酒桌上的人,全都大眼瞪小眼地一頭霧水。
我也是張著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老前輩笑著拍我,讓我看身上少了什麼東西沒有。
於是二兩像個傻逼一樣,翻遍身上的衣服口袋後,才發現我上衣的口袋裡的錢,全都他媽不見了……
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上衣的口袋的紐扣好好地扣在兜蓋上,就像是從來沒有動過。
而且,二兩敢拿人頭保證,從白瓷碗扣下手表的那一刻開始,任何人沒有靠近過我!
現在想想,仍是細思極恐。
不過,願賭服輸。
為了這個,二兩倒滿了一杯酒,為自己的年幼無知向老前輩道歉。
老前輩也是仁義,扶著我的手腕嬉笑著說,這就是個花活兒,沒什麼大不了。
可當他扶著我手腕說笑的時候。
我清楚地看見了他的手腕上,竟然出現了那塊消失了的,亮閃閃的“上海”牌手表……
哈哈,嘮了些題外話,希望各位看官彆介意……
剛才老伴兒問我,磨磨唧唧的,什麼時候說故事。
好……
各位,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了……
說姚老鱉端著飯碗,剛想離開老王、劉二虎他們這張飯桌。
哪知道,劉二虎突然拉著自己胳膊問他,二林最近怎麼樣了。
提到二林,姚老鱉的心裡就咯噔一下子,猶如一段麻繩瞬間拉緊了心臟,讓他的心跳,都仿佛慢跳了半拍。
“二虎兄弟,你,你啥意思啊?”
姚老鱉腦門上的汗,已經順著臉蛋子淌了下來。
“我沒啥意思,就是問問。”從劉二虎臉上的笑裡,姚老鱉看不出一點真誠。
“二虎,二林?二林不是讓伍子給廢了嗎?他和姚老鱉什麼關係?”老王也感覺奇怪,二虎怎麼會突然扯到了二林身上。
二林被孫建伍廢了右手的時候,老王那工夫還在礦上當監督員。
所以他並沒有親眼看見,孫建伍力戰二林和猴子的神勇場麵。但是事後,在酒桌上,他倒是聽劉二虎和丁子幾人,提起過二林被廢的事兒。
而作為當事人的小磕巴,聽到劉二虎提起二林的時候,也是明顯的一愣。
不過愣過以後,他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一點沒遭淨劉二虎給他夾過的肥肉片。
“二虎兄弟,你們的事兒過去了。況且我師弟他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放下了手裡的飯碗,姚老鱉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深吸了一口氣,他苦著臉說道:
“當初我師弟二林,因為幾個小錢惹了你們。你們廢他一隻手,是他咎由自取。這一點,我們這些當師兄弟的,無話可說。”
“老鱉,咱們都是一起在火車站撈過飯吃的主,我也不想把二林怎麼樣。就是二林和猴子實在是太能裝逼,不該惹了我那個好兄弟。事兒過去了,我也不是追什麼後賬,就是想問問,二林現在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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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和你說,二虎兄弟,我也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自從上回,他在你們手上吃了虧。我師弟就把他手上的活兒,全交給了猴子打理。可是沒兩天,猴子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兒,又被我師傅親自廢了三根手指。後來手指頭接是接上了,不過今後想再擺弄筷子乾夾活兒,是不可能了。”
看得出來,姚老鱉唉聲歎氣地說完,從他的語氣腔調上,基本上說的是實話。
捏著姚老鱉的肩膀,劉二虎一臉壞笑地說道:
“行了,老鱉,我們哥幾個也不難為你了。不過,我這兩個親戚落在了你的號房裡,你又是管事兒,該怎麼辦,你自己掂量著。照顧好了,等我們幾個出去了,給你找一個能親嘴兒的娘們兒給你解解饞。照顧不好,嗬嗬,老哥…那我可真就得找地方,給你治治這陽氣不足的毛病了。”
姚老鱉點頭,算是應了劉二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