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凰聽令!”
付豆豆聲音陡然轉厲,黃金令牌在掌心泛出冷光。
“傳令付鷹、菊竹梅蘭、候鳥二組、潛龍組、密組全員戒備——黃家公館方圓百米劃為禁地,三層健身房更是重中之重!”
她指尖重重叩向桌麵,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我要入冥府一行,期間任何人擅闖者,格殺勿論!”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指令如電流竄遍各組耳麥。
健身房內,菊竹梅蘭四女按東青、南朱、西白、北玄方位站定,發間簪子同時彈出三寸鋒芒。
每層樓梯轉角,密組成員如石雕般嵌在陰影裡,呼吸都壓成了遊絲。
正門兩側,候鳥二組組員指尖扣著淬毒的銀針,眼風掃過院外每片晃動的樹葉。
潛龍組的暗哨早將宅院翻了個底朝天,連排水溝都架起了紅外感應。
付鷹在頂樓天台展開夜視望遠鏡,鏡片反射著寒星的光。
唯有白鳳凰始終半步不離,素白的手按在腰間軟劍上,視線牢牢鎖著付豆豆。
監控屏前,暗三盯著不斷跳動的紅點,喉結滾動:“龍頭,黃家公館的防禦密度,比當年護住總統的鐵桶陣還密三層。”
範美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青瓷碎片嵌進掌心也渾然不覺。她猛地抓起加密電話,聲音帶著破音:“調一隊青衣衛!把黃家公館圍得水泄不通!告訴他們,就算是閻王爺親自來要人,也得先問過我範美麗的刀!”
她太清楚這陣仗意味著什麼——老二要硬闖生死簿,給那還沒見過光的孩子,搶一條踏過忘川的活路。
“傳黑虎!”範美麗忽然拍向桌麵,掌心的青瓷碎片深深嵌進木縫。方才隻顧著明麵上的防線,倒把後山那處懸崖死角忘了。
三分鐘不到,黑虎帶著一身夜風撞進指揮部,作戰服拉鏈還敞著:“姐,不是說午夜十二點才……”話沒說完,就被範美麗甩來的地圖砸在臉上。
“帶猛龍二組去黃家公館後山,把那片鬆樹林子犁三遍!”範美麗指尖戳著地圖上用紅筆圈出的懸崖,“機槍架在鷹嘴岩,子彈上膛,見活物就鳴槍警告——除了從地府爬回來的老二,誰都彆放過去!”
黑虎瞳孔驟縮,抓著地圖的指節泛白:“二姐她……要去陰曹地府?”
心裡樂開花:二夫人也去幫他出頭了,該死孟婆、閻王,收你們的人來了。
“少廢話!”範美麗忽然拔高聲音,耳墜在急喘中晃成殘影,“她要去給未出世的孩子改生死簿,你要是讓山縫裡鑽進來半個野鬼,我扒了你的虎皮!”
黑虎猛地立正敬禮,方才的迷茫瞬間燃成悍勇:“猛龍組全體集合!帶足彈匣,跟我去後山給二夫人護法——今晚誰擋路,甭管是人是鬼,直接突突了!”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衝出指揮部,走廊裡傳來軍靴踏碎地磚的悶響,仿佛整棟樓都跟著他的腳步在震顫。
公館三樓健身房內,香燭燃起的青煙在空氣中凝成螺旋。付豆豆盤膝坐於蒲團,雙手結印於丹田,忽然睜眼時,眸中已無半分人氣:“天長地久長春功,魂離軀殼——出!”
最後一字落地的刹那,她周身泛起淡金色光暈,一道與她身形無二的虛影自頂門飄出,衣袂在無風的室內獵獵作響。打坐的軀體仍保持著結印姿勢,麵色紅潤如酣睡,隻是鼻翼間再無呼吸起伏。
白鳳凰握緊軟劍的手微微一顫。傳聞逍遙派至寶《天長地久長春功》能練出陽神,可自由穿梭陰陽兩界,她曾以為隻是江湖訛傳。此刻見那道虛影穿過銅鏡時,鏡麵蕩開的不是漣漪,而是層層疊疊的幽冥黑霧,才知傳說竟字字為真。
虛影在鏡前回眸,唇角勾起抹淺笑,與打坐的軀體同時開口:“看好肉身。”話音落儘,已徹底沒入銅鏡深處,隻留鏡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血色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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