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請騰根鬼將、黑白無常!”閻王手指思過堂方向,厲聲對鬼差下令。
兩名報信鬼差匆匆衝去,付豆豆卻施展出鬼影跟蹤術,瞬間便閃到閻王跟前。
“你是何人?竟敢大鬨閻王殿!”閻王驚怒交加,暗自思忖:自從幾萬年前孫悟空大鬨地府後,便再無誰敢如此放肆。
“管我是誰!憑什麼說我夫君是‘鳥人’!”付豆豆揚手一揮,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閻王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臉頰頓時泛起紅痕。他怒喝一聲揮掌迎上,“地獄無門”神功威力無窮,掌風裹挾著幽冥寒氣直逼而來。付豆豆不敢怠慢,連忙施展天山六陽掌抵擋,暖意融融的掌力與陰寒之氣在殿中相撞,激起層層無形波瀾。
兩名鬼差衝到思過堂前,扶著門框直喘氣,扯著嗓子喊:“大人!閻王殿下有請!”
思過堂內三人聞聲一愣,麵麵相覷。
“殿前來了個女魔頭,正把閻王殿攪得翻江倒海,閻君快撐不住了!”鬼差急得跺腳。
“誰?”黑無常聞言一個激靈,手裡的哭喪棒“當啷”砸在地上,臉上掠過一絲驚懼,“莫非是神火大人家那位彭春麗,尋上門來討債了?”
騰根鬼將眉頭緊鎖,白無常則撚著頷下長須沉吟,三人一時都沒了動作。殿外陰風卷著哭嚎聲掠過長廊,顯然前殿的打鬥已到白熱化。
付豆豆指尖凝起寒芒,天山折梅手正要取閻王性命。那掌法裹挾著裂肌刺骨的寒氣,閻王隻覺魂魄都要被凍裂,哪還敢戀戰,轉身就要化作黑煙遁走——他實在沒料到,這女子竟有橫掃三界的武功。
“夫人手下留情!”騰根鬼將如疾風掠至,銅鈴大的眼睛瞪得滾圓。
緊隨其後的黑白無常看清來人,先是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神火大人那位愛追債的大夫人彭春麗。可見騰根對這女子畢恭畢敬,兩人又犯了嘀咕:這女魔頭厲害得能壓著閻王打,騰根怎會認識?
“他罵我夫君是‘鳥人’,該不該殺?”付豆豆掌風未收,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天山童姥女魔頭本非浪得虛名,這壓迫感,此刻殿內陰差都嚇得縮緊了脖子。
“夫人息怒!”騰根攔在閻王身前,苦勸道,“地府離不得閻君主持,亂了規矩,三界都要跟著動蕩啊!”
“我從沒說過彆人是鳥人!”閻王捂著發癢的脖子,滿臉委屈。
“彆裝糊塗。”騰根話鋒一轉,故意提高了聲調,“上次你在奈何橋邊,對著那黑大個說他姐夫是‘鳥人’,叫什麼黃智來著?”他暗自竊喜:神火大人沒來,這位天山童姥二夫人來了,效果倒是一樣。
“我是說黃智那鳥人!跟你夫君何乾?”閻王脫口而出,渾然不覺已踩進陷阱。
付豆豆怒喝一聲:“那是我夫君!”
“閻王爺!”黑白無常總算反應過來,臉都白了,“您說的是方智——神火大人啊!”
“啊?!”閻王如遭雷擊,指著騰根的手都在抖,“你……你坑我!”
就在這時,付豆豆目光掃過殿角供桌,忽見那本彭氏一族的生死簿上,有幾處墨跡明顯是後添的。她怒火更熾,屈指一彈,三枚晶瑩剔透的水珠破空而出,精準地打入閻王體內。
“癢……癢死我了!”閻王瞬間在地上打滾,鬼哭狼嚎。
“是生死符!”騰根失聲驚呼。
“天山童姥!”黑無常倒吸一口涼氣。
閻王在地上疼得抽搐,心裡把騰根罵了千遍萬遍——這坑貨,把自己往死裡整啊!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絕望:神火大人的大夫人已經夠難纏,這位二夫人更是狠角色,往後地府的日子,怕是沒法過了。
殿前忽有腳步聲如雷,近百名鬼將鬼差擁簇而來。待見閻王在地上翻滾,為首兩名鬼將頓時怒喝:“何方妖孽,敢傷閻君!”
付豆豆緩緩轉頭,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掃過去。那兩領頭的隻覺一股無形罡氣迎麵撞來,魂魄像是被萬千鋼針穿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化作兩縷青煙消散在陰風中。她眼神再掃,前排十餘名鬼差如遭重錘,身形瞬間崩解,成了地府塵埃。
“是夜眼術!”黑無常見狀心膽俱裂,忙對身後同伴嘶吼,“快撤!這不是你們能扛的!”那些平日裡常與他拚酒的鬼差聞言,哪還敢停留,轉身就往殿外竄。
白無常急得拽住騰根的衣袖,聲音都在發顫:“騰根老弟!你快去求神火夫人手下留情啊!你是神火大人的義弟,她總該給你幾分薄麵!”
騰根望著付豆豆周身翻湧的寒氣,額上冷汗直冒。他知道這位二夫人的性子,比起愛追債的大夫人彭春麗,這位動起手來可從不含糊。可眼下若不出言,怕是整個閻王殿的鬼差都要折在這裡,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夫人,看在神火大人的麵子上……”
話未說完,付豆豆已抬掌拍向供桌。那張萬年陰沉木打造的桌子瞬間化為齏粉,露出底下壓著的幾本殘破賬簿。“先算算生死簿的賬!”她指尖挑起一本,書頁上被篡改的痕跡觸目驚心,“彭家七十三口,本該陽壽二百以上,是誰改成了一百?”
閻王在地上疼得滿地亂滾,哪還說得出話。騰根見狀,忙對黑白無常使了個眼色——篡改生死簿,牽扯之大,彭氏女妖定會來鬨,到時不好收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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