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外的公路旁，十部車型各異的座駕靜靜蟄伏——轎車低伏如豹，商務車敦實似盾，麵包車、客車、大吉普則各顯其態，在暮色中泛著冷光。車旁，十位黑衣人如鐵塔般矗立，黑西裝在晚風裡微微鼓蕩。
“頭，這麼久沒動靜，怕是行動砸了！”有人按捺不住，聲音發顫。
“砸了？”被稱作頭的黑衣人喉結滾動，“失敗的下場，隻有死！那位彭皇妃，手段堪比武則天，咱們鬼門外門在她眼裡，連雞雛都不如！”
話音未落，鬼門之人打死也想不到，附近潛伏的影子，兩道手機震動幾乎同時響起。影組成員，隸屬【錦衣衛】的雞組與羊組組長低頭看去——瘦猴統領的指令簡潔明了：收網，順帶牽走三部車。
3號預案的收尾信號驟然亮起。
雞組如離弦之箭搶在前方，組長手腕一抖，神鞭破空而出，竟是江湖上隻聞其名的閃電五連鞭！
“馬大師？！”守車的鬼門成員中有人失聲驚呼。
“什麼？”
“黑狼商會覆滅那天，就有人說，是馬大師的閃電五連鞭掀了他們老巢！”驚惶如瘟疫蔓延，本就繃緊的神經瞬間斷裂。
人的名，樹的影。十道鞭影如銀蛇狂舞，破空聲裡混著骨骼碎裂的悶響。鬼門黑衣人或被抽中膝蓋跪倒，或被卷住脖頸拖拽，轉瞬已潰不成軍，哭嚎聲在空曠公路上回蕩。
“不是說練的是拳嗎？怎麼成了鞭？”有人在劇痛中掙紮嘶吼。
三四個身影趁亂向暗處逃竄，卻被羊組成員攔住去路。九陽神功催動的熱浪驟然爆發，逃竄者來不及慘叫，已在金色光焰中化為灰燼。
“斬草除根，自有人收拾殘局。”羊組長話音剛落，掌風再次揚起。
雞組長揮鞭如令，鞭梢所及之處，殘餘的黑衣人連同血跡一同燃起幽藍火焰，轉瞬化作漫天星火。
片刻後，兩部商務車與一部大吉普駛離現場，引擎聲很快融入夜色。吉普車上，雞組長對著後視鏡撥了撥卷發，那張豔星般的臉龐在昏暗光線下更顯魅惑：“正好缺部越野車，衡山多山路，以後就能悄悄跟在會長身邊了——說不定還能撞見他在山間沐浴，也算一飽眼福。”
“騷狐狸。”副駕的羊組長瞥了她一眼，心裡卻暗道：這女人模樣惹眼，說不定哪天真能攀上會長，還是少得罪為妙。
指揮室的監控屏幕上，鞭影火光交織成一片混亂。範美麗握著咖啡杯的手指泛白，明十與暗三湊在屏幕前，大氣都不敢出。
“馬大師這門閃電五連鞭武功秘籍，簡直神了！”暗三突然一拍大腿，眼睛發亮，“鞭梢掃過連屍體都能燒成火團，之前誰說老人家是吹牛？分明是咱們看不懂門道！”
明十盯著屏幕裡雞組長收鞭的動作，眉頭緊鎖：“那女人長著張狐狸精臉，叫影一千萬彆安排在會長身邊——會長那性子，見了這號人物準保按捺不住。”
範美麗“啪”地放下杯子，醋意順著聲音漫出來，抓起對講機便喊：“暗一，帶隊去彆墅門口收尾，把剩下的車開回來，一半送明府，一半放範府。”
“對了，”明十忽然轉向範美麗，“我們想購買《神行百變》的秘籍，聽說這功夫有三層境界。”
“哦？”範美麗挑眉，“這武功有什麼妙處？”
“第一層腳底抽油，跑起來跟風似的；第二層壁虎功，牆縫裡都能鑽；最絕的是第三層泥鰍功，被人逮住都能滑不溜丟地掙脫——簡直是逃命的頂尖法寶。明十越說越起勁，“我們幾個湊錢一起買？”
範美麗略一思忖，點頭道：“叫上狼王、暗三、暗五、暗八、暗九、暗十，正好七個人。每人五百萬，一年內結清，不夠的讓影組補。”
暗三早已摩拳擦掌：“就這麼定了！有這功夫在身，以後執行任務心裡都踏實。”
範美麗的電話剛掛不到二十分鐘，指揮室的門就被推開。眾人抬頭，隻見影一瘦猴站在門口，原本嶙峋的骨架被厚實的皮肉撐起，竟比上次見麵胖了一圈。
“你這是……”明十率先發問，目光在他圓起來的臉頰上打轉。
“先不說這個。”瘦猴擺擺手，等明十把合買《神行百變》的事講完，他忽然蹦起來，“這功夫我熟！當年韋小寶靠九難師太傳的這門手藝，腳底抹油能甩追兵，壁虎爬牆能躲箭雨，泥鰍鑽洞能避殺招——說是低配版淩波微步都屈才了，咱們影組搞跟蹤，練這個再合適不過！”
他猛地一拍大腿：“一個億我先墊了！你們七個，每人五百萬一年內還清就行。”
“經費夠？”明十挑眉。
“會長給的啟動資金，我投了十個億，盤下一百二十家酒店。”瘦猴掰著手指算，“既能安置弟兄們的家屬，又能天天進賬，以後不用總向會長伸手要錢——說不定還能幫他攢點私房錢。”心裡嘀咕：“我可不說會長給了百億！”
指揮室裡一片抽氣聲。範美麗盯著瘦猴，忽然覺得自家老公藏的人才比她想的更厲害，手指無意識絞著衣角，心裡暗忖得趕緊把證券交易所開起來，總不能讓手下比下去。
“難怪胖了，日子滋潤了唄。”暗三打趣道。
瘦猴撓撓頭，臉有點紅：“哪能啊，之前吃泡麵餓脫相了，現在才剛補回來。”
“對了，”他忽然想起什麼，“利息就免了，以後拳術挑戰賽，記得幫我多下幾注。”心裡卻打著小算盤：二夫人上次一場賭局贏了幾千億，這時候湊趣捧場，總沒錯。拍好這馬屁，往後日子才能安穩——會長身邊的夫人們，哪一個不是呂後級彆的厲害角色？宮鬥是不敢沾的，但該有的孝敬絕不能少。
範美麗站起身，手輕輕按在小腹上：“就這麼定了。我先去休息，你們盯著點。”畢竟懷著身孕，又是深更半夜，倦意早已漫上來。
臨出門前她回頭叮囑：“秘籍在波兒總管那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記住，這東西絕不能外傳，違令者——死。會有鷹仆盯著你們。”
瘦猴臉上的笑意倏地僵住。鷹仆？那可是比錦衣衛影組更隱秘的存在，難不成會長暗地裡還布著東、西廠的勢力？他後背一涼，先前盤算著酒店收益的心思頓時收斂——分一半上交吧，這水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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