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冰塊碎裂的聲音讓艾凡和李越的心不由的緊了緊,成功了一切都好說,不成功那就要麵對暴怒的裂天兕了。
凶獸這個群體也不知道是被誰定義的,越憤怒實力就越強。
受到艾凡攻擊的犀角最先裂成一坨一坨的大冰塊,與其說艾凡擊碎的是犀角,不如說他隻是擊碎了冰塊。
不用懷疑犀角的堅硬程度,撞破幾堵城牆那是輕輕鬆鬆的,隻不過這一次敗給了“熱脹冷縮”,一張一弛間早就沒有了原本的硬度。
加上“碎雲”這個以高頻震動為特點,激起敵人共震的招式,有現在的成果也是情理之中。
“快點先回來!”李越衝著艾凡高喊道。
她有沒有完全克服負麵的情緒在艾凡的眼中已經可有可無了,隻要能在掙紮的過程中還能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那就是一極棒的好同誌。
艾凡這邊前腳剛剛遠離裂天兕,後者身上的冰塊便以犀角起點迅速粉碎,墜落在地後揚起無數的水花,竟是在荒蕪中增添了一份清冷的美感。
犀角的斷裂徹底點燃了裂天兕的怒火,狂亂的踐踏讓整片空間都在劇烈地晃動著。
原本插在大地上的甲胄、兵器在震蕩中紛紛化成齏粉,鐫刻的曆史沉淪在時間的長河。
剛剛回到城樓站定的艾凡也不得不緊緊扶著城牆,眼中難掩濃濃的震撼。
如果在近身的時候裂天兕來上這麼一出,彆說躲開了,他連穩住身形都十分困難。
“你這冰火兩重天的想法確實很妙,但砍頭不是比砍一隻角更直接麼,這下反而讓它暴怒了,一會它衝過來我可頂不住哦。”
艾凡滿臉幽怨地說道。
李越白了艾凡一眼:“說的好像給你機會你能一刀把它的脖子砍斷一樣,我充其量能讓它的肌膚變得脆弱,內裡的骨骼我可沒有什麼辦法。
而且你要不要先仔細看看,讓你砍犀角總是有它的道理嘛,無中生有這種事我還做不出來。”
雖然顯得自己有點呆,但艾凡還是聽話地回頭看向裂天兕的方向。
斷裂的犀角處,空氣呈現向外噴湧的狀態,就和夏天的高溫下,柏油馬路上方的空氣如同波浪一般,是密度和折射聯袂上演的好戲。
艾凡仔細感知了一下,裂天兕體內的能量正順著犀角斷口向外快速泄露著。
先不管這屬不屬於靈能的範疇,就結果而言是造成了空氣的極度壓縮,這才形成了噴泉的模樣。
“也就是說,我這一刀讓裂天兕完變成了高壓鍋?”
艾凡難以置信地問道。
會做飯的人都知道,高壓鍋爆炸大體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忘了放氣,直接來一個四分五裂。
另一種是出氣口堵塞了部分,放氣不及時來了一個“頭破血流”。
裂天兕現在就是第二種情況,體內的能量堆積在頭部宣泄不出去。
它的憤怒一方麵是因為受傷,另一方麵就是因為痛啊。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但腦袋進水的感覺一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