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艾凡一個驚覺快速地站起了身。
還是那個純白的空間,以及正在酣睡的李越。
她的口水在地上聚成了一灘,沒有雜質的背景讓其格外的紮眼。
略帶遲緩地用食指擦掉掛在下顎的淚珠,心情的大幅起落讓他很不適應,很討厭這種感覺,卻又不想輕易地忘卻。
現實的生離與夢境的死彆,好端端的成語竟用這種奇妙的方式拚湊在了一起。
“感覺如何?”
一道調皮又玩味的聲音在艾凡的腦海中響起。
沒有太大的波動,艾凡隻是略微垂下了頭。
“伯奇,沒想到你還能口吐人言。”
“咦?你這個反應讓我有些意外啊,是夢境的刺激還不夠大嗎?”
“當然夠大,你成功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人性,出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不過作為一個偷窺者,難道你沒有聽見我媽媽說的那些話嗎?
我啊,現在必須要做該做的事兒呢!”
艾凡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自豪這個老母親還真的是神奇,不修邊幅,大大咧咧,卻總能在需要的時候提供最強有力的幫扶,不挑時間、不挑地點,隻是分人。
“不錯不錯,這感覺才對味嘛,不枉我等了這麼長時間,不過還是提醒你一嘴,現在的你還殺不死我。”
沒有反駁也無法反駁,到現在艾凡都沒有看到伯奇的真容,又何談殺死殺不死。
反正也感受不到伯奇的殺意,索性就等著看它的單獸表演吧。
“真是一個沒意思的小屁孩。”
伯奇的聲音帶上了滿滿的失望:“我剛剛在你腦海裡聽到了一首名叫《演員》的歌,我建議你好好參悟參悟。”
“有事說事,沒事就放我們離開,或者出來真刀真槍地打一架。”
艾凡有些不耐煩了。
“彆為難我這把骨頭了,不會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對手,更何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
我好歹也是一隻神獸,怎麼可能淪落到與凶獸為伍。”
伯奇應該是跳腳了。
“所以你其實是七層妖塔的器靈?”艾凡大膽猜測道。
“我可沒這個本事,我的任務是維持妖塔的運作,不讓腳下四層的凶獸逃跑出去,順便在這裡等第一個爬上來的人。”
“你不安置這些莫名其妙的凶獸,且就有人能與你大眼瞪小眼了。”
艾凡頗有怨氣地說道,奇奇怪怪地掉了進來,又奇奇怪怪地闖到了現在,然後有人告訴你這不過是一個精心布置的局,嗯,可以開始掀桌子了。
“你這個娃娃有點兒沒良心了啊,彆告訴我你一路走來沒有任何收獲,最討厭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了,怎麼就被我趕上了呢?”
_||艾凡理了理不聽話的劉海,滿肚子牢騷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總結下來就一個問題:一隻獸,情緒變化比一個正常人還要複雜,這真的合理嗎?
“要不你先把該說的話說完,我再判斷一下前麵幾層是收獲還是浪費。”
七層妖塔到底是什麼?
李越說是上古時期為了和平,多方大能聯手設下的封印,可這個結論在伯奇那裡卻變成了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