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出關牆的宓秋廷徑直來到魔花螳螂的麵前,一隻右臂握著偃月刀,臉上無悲無喜。
反倒是魔花螳螂的臉上人性化地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三角狀的腦袋皺成了一團,從等邊三角形直接變成了等腰直角三角形。
宓秋廷猜測兩次的魔花螳螂應該屬於情人關係,眼前的這隻從體型和實力上都要高出一籌,理應是公的。
彆問為啥是情人不是夫妻,若是夫妻公螳螂早就被幾口吞掉了。
而且以現在社會的風氣來評判,夫妻屬於各自飛的那類,情人反而成了港灣,很諷刺。
語言不通便無需多言。
魔花螳螂揮舞著雙刀迅捷地衝了上來,即便還沒有達到音速但也相差不遠了,光是帶起的氣流就讓宓秋廷臉頰生疼。
其他小說裡動不動就是上千上萬公斤的拳力,超過音速的速度,多少有點兒太過玄幻或高武了。
那種速度衝出去,不說彆的,源星早就遍地都是坑坑窪窪了,再快點都能影響自轉了。
舉行個田徑比賽都可能讓源星自毀,還有什麼乾架的必要。
“半弦映日!”
宓秋廷冷喝一聲,偃月刀自下而上快速斬出,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極美的弦月,月光是高度壓縮的靈能。
不像薑子俊和閆浩宇聲勢那般的浩大,但鋒銳與鋒銳的碰撞更加的凶險。
二樓掉下來的磚頭不一定能砸死人,但若是掉下一把刀子,那就是凶多吉少了。
隻有一隻胳膊的宓秋廷在力量上吃了大虧,即便用上了武技也沒能完全攔住魔花螳螂的前肢,其右邊的刀刃砍在了宓秋廷的左肩上,濺起一串血花。
對於宓秋廷來說,這傷勢無關緊要,反正也沒有左臂,將傷害集中到左側沒有任何影響。
但對於第一次參與守關的宓璃來說,這畫麵的不要衝擊力簡直不要太大,當下就準備躍出關牆去助自己父親一臂之力。
若不是陳嬌眼疾手快攔了下來,怕是又得多花錢去買墓地了。
“媽!你放開我!我現在實力不弱,能幫上老爸的忙!”
宓璃胡亂揮舞著四肢掙紮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父親給你的任務了,以你的實力衝上去隻會讓他敗得更快,不要以為有了點成長就可以蔑視一切,現在的你連我這個醫護人員都打不過!”
陳嬌的聲音嚴厲無比,自從宓璃出生以來,這還是她頭一次這樣說話。
已經是又當爹又當媽的悲情角色了。
她也沒有誇大其詞,常年在一線奮戰的結果,就是六階的醫護人員同樣具有很豐富的戰鬥經驗。
戰場上最忙碌的兩個兵種,一個通訊兵一個醫療兵。
其他人都是臥倒注意隱蔽,到醫護人員這裡就是“快來救人啊”。
他們都是英雄,不接受反駁,向白衣天使致敬。
“但父親他明顯不是對手啊,他會死的!”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混亂的戰場都格外的響亮,沒挨過家長打的宓璃直接呆立當場。
“不要用你小女兒的心態去侮辱你父親的覺悟!他是一個軍人,生死是他看得最淡的東西!”
宓璃想要反駁,可當她回頭時看到的是陳嬌滿是眼淚的臉龐。
是啊,這種狀況下疼痛都是平等的。
閆浩宇衝出去的時候,閆騁強行克製了自己跟上去的衝動。
每一位戰士的家人從警報響起的那刻就沒停下過祈禱。
殘酷是少有的公平,隻不過每個人的殘酷都有著不同的故事罷了。
“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因為你害了更多的人,這是命令!”